“對了晚晚,還有一件事得告訴你,是這樣,我可能知道了一些你們家的秘密,你不會怪我的吧?
“首先宣告,我不是故意的,還有就是,我可以對天發誓向你保證,絕不會對外透露半句。”
沈綰綰舉起三根手指頭,準備對天發誓,被裴晚晚重重敲了一下腦瓜子,疼得她直咧嘴,就知道有些秘密不能聽,這暴擊吃得不虧!
裴晚晚氣得直跳腳,指著沈綰綰的鼻子一通罵,“好你個綰綰,枉我一直拿你當姐妹,你卻暗搓搓拿我當外人,你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沈綰綰錯愕,裴晚晚這暴跳如雷的樣子咋那麼眼熟,哦對了,分明就是便宜孃親的年輕版本。
不過,她這是……
好像誤會她了,要不哄一鬨?
沈綰綰伸出手去拉裴晚晚,卻被對方甩開了,以裴晚晚的實力,她若是不願意,沈綰綰這輩子也別想碰觸到她的半片衣角,更別提是抓住她的手了。
“好了晚晚,我知道錯了,現在跟你道歉,以後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裴晚晚的神色微緩,卻也還是彆扭的不看沈綰綰,“早在咱倆互換身體的那一刻起,我便將咱倆看做一體的,哪有什麼秘密可言,你自己也說了,無論什麼事,我都得告訴你,否則兩個一起玩完,你瞧瞧你方才說的是人話嗎?”
沈綰綰:得,我捅了馬蜂窩,我認了,只要你能消氣就好。
裴晚晚終於安靜下來後,沈綰綰才開口:“咱孃親告訴我,她身上的毒是裴柏良和陳媛芳下的,至於誰是主謀誰是幫兇她也能猜出,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裴柏良知道咱娘不是謝家血脈的事。”
轟!
裴晚晚只覺得有一道驚雷自她腦瓜裡響起,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炸得她耳朵嗡嗡直響,再也聽不見沈綰綰接下來說的每一個字。
裴柏良求娶謝樂清之前,有一個與他情投意合的表妹陳媛芳,陳媛芳是在裴家長大的,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正常來說,兩人就此成親琴瑟和鳴倒不失為一樁美事,可裴柏良不是正常人,他既想白月光在懷,又想官途坦蕩,典型的既要又要。
他先是說服了陳媛芳成為他的外室,然後求娶護國將軍府嫡女謝樂清,彼時的裴柏良只是翰林院的一個小編撰,別說護國將軍府嫡女了,就是庶女都不會嫁他。
可裴柏良偏不走尋常路線,早在上門求娶之前,先設法英雄救美讓謝樂清愛上了他後才前往將軍府求親,這婚事不就十拿九穩了嗎?
謝樂清嫁入裴府生下裴晚晚之後,裴柏良的官運亨通,一步步走到如今的承恩侯,用平步青雲來形容也不為過。
再後來,謝樂清生下了兒子裴光光沒過多久,無意間發現了陳媛芳的存在,當時氣得只想和離,可那時謝府已經出事,她需要侯府的支援,希望侯府能幫謝家脫困,結果當然是沒能保住謝家。
讓謝樂清絕望的是,半年後,裴柏良接了外室陳媛芳入府,並抬為貴妾,也是那時她才知,早在她嫁入裴府之前,陳媛芳已替裴柏良生下了一個兒子。
不過讓謝樂清奇怪的是,裴柏良由始至終都沒想過要休妻,她覺得不正常,那時她已知裴柏良對自己沒有情,有的只是利用。
她想找他討要個說法,無意中偷聽到那兩人的對話,事關她的身世,她不是謝家的血脈,可她不知裴柏良是如何得知的。
她還從他們的對話中得知自己一直身體孱弱的原因不是病,而是他們一直給她下一種叫“無憂”的慢性毒。
這種慢性毒藥無色無味,普通大夫根本查驗不出來,長期服用不僅身體會越來越差,腦子也會越來越迷糊,最後忘記一切任人擺佈。
謝樂清當時驚出一身冷汗,深知孃家無人,自己孤身一人難以護住一雙兒女,若此時和離下場會更慘,權衡利弊後選擇帶一雙兒女離開侯府住到自己名下的莊子,自此離開了狼窩,身子也比在侯府時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