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米國人聽不懂中文的關係,對於這首《最炫民族風》,樂成自己都聽嗨了,甚至不知不覺間已經開始手舞足蹈,但太平間裡的各位大哥大姐卻沒有任何反應,他們依然睡得無比香甜。
無奈之下,樂成只能轉移陣地,同時換上一首更適合米國寶寶體質的歌曲——黑色星期天。
隨著那憂鬱低沉的音樂響起,就連醫院裡的空氣都變得清涼了許多。
啪擦……啪擦……
正走著,突然,頭頂的吊燈開始一明一暗的閃爍起來。
樂成抬頭看去,發現一張模糊的人臉在天花板上若隱若現,但當他看過去的時候,人臉又迅速的消失了,而前方的吊燈則閃爍得更加劇烈,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在指引他前進的方向。
“果然,就算跟鬼交流也得選擇合適的語言才行。”樂成意識到來活了,立刻沿著燈光閃爍的方向走去。
穿過樓道,轉彎,下樓,再轉彎……大概轉了十幾分鍾,燈光不再閃爍,而樂成則來到了一個死衚衕,這裡像是一座廢棄的設施,前方唯一的通道被水泥給封死了,地面也積了一大層的灰,似乎很久都沒人來過。
樂成走上前去,對著水泥牆輕輕的敲了敲,感覺非常厚實,不靠工具的話應該很難開啟。
“他媽的,老子的大錘呢?”
樂成還記得醫院門口確實放著幾把作業用的錘子,於是他立刻折身返回,從中挑了一把堅實的大錘,再次回到水泥牆這裡,狠狠的砸了過去。
“八十!八十!八十……”
大概砸了三千多塊錢的,水泥牆終於轟的一塊被砸出了一個窟窿,撲面而來的灰塵以及一股刺鼻的味道,讓他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隨後他又折騰了一會,總算在這水泥牆上開出了一道一人寬的口子,可以讓他正常通行了。
不過水泥牆的另一邊卻是一片漆黑,還有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如果放在恐怖片裡,不跑出千八百個喪屍來,那都算導演沒有才華。
好在樂成早有準備,喀喀兩聲,提著手電筒就走了進去。
而就在樂成踏入這條暗道的瞬間,耳邊忽然響起一陣桀桀桀的怪笑聲,緊接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從他身上掃過,他幾乎是本能的閉上了眼睛,當他再次睜眼時,眼前的場景卻已經出現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只見眼前的他正身處一條明亮雜亂的樓道,身後是一扇緊閉的房門,兩側是醫務室,透過玻璃可以清楚看到裡面的情況,但無論是衛生條件還是醫務室裡的道具設施,都顯得有些懷舊。
樂成一邊觀察一邊向前走著,很快就看到某間醫務室裡躺著一位病人。
那是一位女性患者,穿著病服,兩眼無神的躺在床上,雖然她的面板有一種病態的蒼白,但顏值卻非常不錯。沒過多久,一位醫生走了進來,他例行公事般檢查了一下對方的身體,然後便關上房門,脫下外衣,趴在那名女病人的身上,開始用力的聳動。
等發洩完畢,這名醫生離開,很快又有其他人進來了。
樂成甚至還特地進入醫務室觀察了一會,但哪怕是他當面貶低對方的技術不行,無論病人也好,醫生也罷,還是其他人,對他的存在都沒有絲毫反應。
幻覺?還是時空穿越?
樂成覺得都不是,更有可能的,是透過某種力量,讓他看到了曾經在這裡發生過的事情。
醫生性侵女病人,這種事情其實並不罕見,尤其是那些精神病患者,她們分不清現實與虛幻,甚至可能還對常識存在認知誤差,如果遇到一些不良醫生,很容易受到欺負,當然,在高度發達的資訊社會,這種事情一旦曝光,也足以讓這種醫生甚至他所在的醫院名聲掃地。
然而,在聖伊麗莎白精神病院,這種事情卻是最最最微不足道的。
那頂多只是這裡的醫生們,在工作之餘,放鬆精神的一種方式罷了。甚至可以說,這些女病人反而是較為幸運的群體,因為至少,她們不需要再承受其他的虐待,而更多的殘忍行徑,甚至連bbc都會震驚。
當樂成走過整條樓道,面無表情的看完這一切之後,歷史的回光從他的眼前消失,他的視野再次陷入了黑暗。
重新開啟手電筒,他發現自己已經站在暗道的盡頭,左邊是一間醫務室,門窗都已經碎了,手電筒照過去,生鏽的病床早已經發黑髮臭,就連地面都凝結著一層厚厚的黑色汙漬。
然後——
“嘿嘿嘿嘿……”
“嘎吱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