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嘛。”

“本是沒什麼原因的，只是那先皇才人是霍策川的青梅竹馬。西宮你知道的，素來都是太妃的養老之處，那場大火，共有三名太妃，六名先皇才人喪命。而原因，就是霍策川答應那先皇才人帶她出宮。”

沈今昭聞言眼睛都瞪得溜圓，“霍策川的膽子也太大了，先皇才人都敢勾搭？這麼說，霍策川給你爺爺戴綠帽子了？”

周翊一口氣沒倒騰上來，只能狠狠地敲了沈今昭一個毛栗子，“沒個正經！”

周翊繼續說：“後來那先皇才人處死，霍策川因翫忽職守被撤職，成了一名普通的御林衛侍衛。因為被往日同僚欺負，霍策川不忿之餘就去找了梁伯父打架，結果被梁伯父打成重傷。”

“不可能！”沈今昭十分嚴肅，語氣中滿是肯定，“父親不會將人打成重傷，父親說過，武功是用來保家衛國的，絕不是用來逞勇鬥狠的。”

周翊嘆息，伸手拉住沈今昭的手說道：“你先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

“可是霍策川重傷之後卻去找了一個人，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人。”

沈今昭試探地說：“楚雄？”

周翊點頭，“沒錯，霍策川重傷之餘去找了楚雄，並且投奔了楚雄。”

沈今昭皺緊了眉，“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怪怪的。”

“沒錯，作為陛下近臣，就算是失寵了，也不至於投奔楚雄，除非另有目的。”

沈今昭卻搖了搖頭，“也不對，沒準他是想要讓楚雄替他重回皇帝身邊呢？”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可是這樣明目張膽的，豈不是讓人非議？”

沈今昭說不上是哪裡不對勁，“然後呢？”

“楚雄對待霍策川十分上心，不僅為他請太醫醫治，更是為霍策川在父皇面前美言，只是父皇剛剛答應霍策川官復原職的第二日，霍策川就因為內傷嚴重死了。”

聽完周翊所說，沈今昭覺得哪哪都不對勁，“霍策川是因為內傷死的，可是官復原職之前沒死，官復原職之後立刻就死了，這……”

周翊說：“我已經派人去找當年的太醫了，據說，當年為霍策川治病的太醫，在霍策川死後就辭官了，這裡面必然是有問題的。”

沈今昭的臉色有些難看，“這件事還是出問題在楚雄的身上。”

停頓了一下，沈今昭說道：“所以，霍成是以為害死他爹的是我爹？為了給他爹報仇才害我爹的？”

周翊沉重的點了點頭，“應該就是這樣的。霍成倒是不急，這些年他和周彥的關係很一般，現在只要找到當年霍策川死的真相，我相信霍成會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的。”

“要知道當年的真相其實不難，只要讓霍成見到霍策川的陰魂就行，自己親爹說的話，總比其他人的證詞要來得更可信一些。只是我們要如何才能讓霍成見到霍策川呢？時間，地點，都需要好好勘察。畢竟周彥在霍成身邊一定是放了人的……”

周翊也在琢磨，“這些年霍成一直獨來獨往，聽說霍成的母親當年在霍策川死後沒多久就跟著去了，霍成這些年一直沒有娶妻……”

沈今昭嘆了一口氣，“不急，慢慢來，總會有機會的。”

周翊點頭，“還有三日，楚雄就回京了。”

沈今昭忽然粲然一笑，“也是時候把楚雄的大禮奉上了。”

周翊伸手摸了摸沈今昭的頭頂，“是啊，我們呦呦真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