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四方之氣,三方被奪,只剩下白虎之氣,但是如今玄清只有兩個鎮守之魂,玄武之氣少了鎮守之人。玄清想要奪你三魂鎮守玄武是因為他看穿你是異世之魂,加上你身上的殺伐之氣,是足夠鎮守玄武的。所以……”
姜寧止停頓了下來,沈今昭認命般接著說道:“我不能讓他抓到。”
姜寧止點頭,“現在你師父來了,但是你也知道,他那點修為……嘖……”
沈今昭十分了解,“所以,只能勞煩小師叔了?”
周翊聞言,眉心微蹙,“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姜寧止搖頭,“沒有了,想要保住阿昭的三魂,必須,也只有我寸步不離才行。”
周翊點頭,“好,呦呦交給你。”
姜寧止面色沉重,“還有一件事。”
沈今昭大約知道姜寧止要說什麼,“我們沒辦法時刻守在皇帝身邊。”
“是,如今除了白虎之氣,我們還需要守住皇帝。”姜寧止看了一眼周翊。
周翊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我也猜到幾分了,若是四方之氣都被奪取的話,他怕是命到盡頭了。如今我們需要守住他,是因為他還有用。若是他死了,即使太子下旨洗清梁氏一族的冤屈,終究名不正言不順。”
沈今昭也是擔憂此事,姜寧止取出一道白色的符篆,遞給周翊,“想辦法不動聲色地將這張符放在皇帝的身上,記住,千萬不要讓他察覺。”
“這麼大一張符,不被發現是不可能的吧?”
姜寧止忍不住笑,“貼上會消失的,這是我用靈力化成符篆,可以保住皇帝身上的帝王之氣不受影響。”
周翊接過,十分鄭重,“好,我一定會將放在父皇身上的。”
……
周翊來到宣明殿,看著元和帝正在批奏章,他發現自己的父皇兩鬢微白,心裡有些不忍。
父皇,梁家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呢?
門口的小內監通傳,周翊清楚地看見元和帝眼中的驚喜。
“快宣。”
周翊進去低下頭,行跪拜大禮,元和帝親自將人扶起來,“翊兒來了?可是有什麼事?”
周翊看著眼前之人,皺紋悄悄爬上他的眼尾,微微佝僂的後背表示他真的不再年輕了,周翊緩緩開口,“今日無事,來宮裡給父皇請安。”
元和帝聽完,十分驚喜,想要說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周翊將符篆藏在手心,不動聲色地伸手扶住元和帝,“今日聽母后提起,父皇近日常常批閱奏章到深夜,這樣您的身子會受不了的。兒臣府中軍醫醫術不錯,不似宮中太醫大多開一些溫和的方子,改日兒臣讓軍醫進宮,給父皇好好瞧瞧吧。”
元和帝震驚到說不出話,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周翊,周翊將人扶到龍椅上,鬆手時,手中已經沒了符篆的影子。
元和帝伸手拉住周翊,“翊兒,你是不是不怪朕了?”
周翊輕輕掙脫元和帝的手,“父皇,兒臣始終相信梁將軍不會謀反。”
看著空了的手,元和帝嘆息,“翊兒,你可知梁奕安手中的七十萬大軍是什麼隱患嗎?”
周翊聞言,不自覺地皺了眉,“父皇,兒臣七歲便去了梁將軍身邊,他的為人,他 的所作所為,兒臣十分明瞭。”
元和帝神情多了幾分哀傷,“可他擁兵自重是事實。七十萬大軍,天下所有武將都臣服他,朕如何安寢啊?”
周翊聞言,忽地一笑,笑裡的諷刺讓人看得清楚,“父皇,梁將軍是這世間最英勇無比,正直忠君之人,他滿心都是家國,從未想過爭過什麼!父皇失去梁將軍猶如自斷一臂。”
“瞧瞧,這就是朕的好兒子,口口聲聲說的都是一個罪臣的好。”
周翊看著元和帝的神情,心頭的失望再次竄起,“父皇可知,為何這些年兒臣鎮守在西州不願意回京?那是因為兒臣受梁將軍教誨,身受皇恩不可辜負聖上。西州偏遠但西州百姓也是我大熙子民,大熙萬里河山,只要有梁家軍一天,便不可向後退一步。”
元和帝的眼中一絲震驚閃過,周翊卻退了兩步,“兒臣還有軍務,兒臣先告退了。”
周翊轉身離開,元和帝看著周翊的背影,緩緩地伸出手,卻什麼也沒抓住。
元和帝的手無力地垂下,“周正啊,我的翊兒再也不會回來了。”
周正只是將自己的頭埋得低低的,不敢應答。
……
沈今昭吃著沈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