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和神溝通,但神周遊自在,沒有回應。”
宗教預言是強心劑,一般也沒有什麼後遺症。
畢竟誰也不知道多麼危急的時刻,才算是“最危急”。
“預言居然是假的……”
白疤喃喃道,頗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那個人類不可能是什麼神的使者,亦或者救世主。”
蒼眼頷首道。
“苦智大祭司是為了全族的未來。”
“現在情況危急,你們也務必要保守這個秘密。”
“吾等將以性命保守秘密。”
祭司們立刻承諾。
但白疤還是心有不甘。
“但是他展現出了真正的神力……”
三位澤佛人使徒中,他對於黃懷玉的情緒最為複雜。
那一抹極艱深,以至於揮之不去的愧疚與懊悔,還在他心裡縈繞。
“什麼神力?”
雲山冷笑著問道。
“他將邃目大哥超拔出墮落。”
白疤沒有向祭司團隱瞞——這是族中的最高領導機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邃目身上。
“是的,確實如此。”
邃目深吸口氣,解開會前套上的外衫。
他原本被黑色貝殼紋路覆蓋的雙臂,恢復了牙白色。
“這,這怎麼可能?!”
第五祭司“修指”忍不住站起身來,撐著身子朝前探看。
他主理全族超凡事務,對於儀式、汙染等方面瞭解最深。
“那個人類,他是怎麼做到的?”
修指顫聲問道。
“他握著我的手,使用權柄,僅僅片刻就完成了。”
邃目回道。
“這超過了我的理解和想象。”
蒼眼聽出了這位前第一強者的潛臺詞。
超出人所理解和想象的,自然是屬於神的。
從知道星顱帶著人類進入族地並拖延彙報開始,一直到現在,大祭司第一次感受到事態失控的威脅。
“夠了。”
蒼眼以指節重重叩了叩桌面。
澤佛人壽命較人類短些。
他年過六十,這是數得上的激烈動作。
修指立刻壓住情緒,坐回椅子。
“那個人類或許掌握了一些我們未知的神奇手段。”
“但那絕不可能與吞天之蛇相關!”
蒼眼一字一句道,目光掃過所有人。
所有人盡皆低頭,沒有回話。
他是大祭司,是神的代言人。
他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星顱、白疤、邃目,你們三人今夜留在祭壇,對神祈禱。”
“‘高流’,你帶人去見那位人類,將他立刻帶離族地,不得再入。”
蒼眼說完之後,徑直起身離開。
這表示他剛剛的話是最終決定,沒有討論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