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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少年俊俏的臉上冷酷無溫,氤氳著濃濃的危險氣息,轉身甩袖就走。
&esp;&esp;反正他的布謀已完成了大半,今兒個,他就繼續瘋狂一把。
&esp;&esp;“朕早就猜到你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你覺得朕不會提防你的狼子野心嗎?”
&esp;&esp;然而自身後,卻傳來了皇帝絲毫不慌張的聲音。
&esp;&esp;蕭寒瑜的腳步一頓。
&esp;&esp;皇帝卻是溫和無奈地繼續道:“我兒啊,朕可是你的父皇,你所有的手段,都是朕當年一一學過的,你覺得,朕再愚蠢,也不會什麼也沒有做嗎?”
&esp;&esp;“你能做什麼?父皇,孤可是已經將你身邊的人,換了一批,你整日沉迷煉丹,許久未上朝,朝堂之上也早已悄悄換了血。
&esp;&esp;試問父皇,你除了有一個騙你的國師,和那幾百人的皇家暗衛,你還能有什麼,可以與孤反抗?”
&esp;&esp; 取血
&esp;&esp;“不不不,我兒,你想錯了。”皇帝卻是一臉堪稱溫柔的笑,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玩鬧的孩子,詭異至極。
&esp;&esp;他緩緩從身後拿出了一個東西,笑容逐漸擴大,“朕只需擁有這個,便足以讓你丟盔棄甲。”
&esp;&esp;“我兒,你母后當年留給你的遺書,你不想看看嗎?”
&esp;&esp;蕭寒瑜在這一刻,身體彷彿被一股極其強大的電流擊中,渾身震顫,思緒幾乎完全停滯了。
&esp;&esp;片刻過後,他猛地轉身,就看到了一臉詭笑著的皇帝,手裡拎著一封信箋。
&esp;&esp;那上面,寫著“我兒珩之親啟”,字跡很熟悉,是他自小便拿來描摹的。甚至那信箋上,還貼著一個彎彎的小月亮圖紋,是母后最喜歡的。
&esp;&esp;因為母后希望他,就像個小月亮一樣,眼睛彎彎的,嘴角彎彎的,讓人一看啊就心生歡喜。且,“月亮”亦有願他“心懷澄澈,皎潔無泥”的期許之意。
&esp;&esp;“你什麼意思?”蕭寒瑜心神一顫,幾乎是低吼出聲。
&esp;&esp;然而,他的崩潰,卻讓他的親生父親,樂開了懷,“我們好歹是親父子,互相退一步如何?朕再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既然那個在牢裡的人不足籌碼,那朕便再加這一封遺書,換你為朕供血如何?”
&esp;&esp;不僅如此,皇帝還假惺惺地道,“你放心,每日就取那麼一小碗血,不足以致命,你放心,朕會讓御廚日日給你煮補氣血的藥湯,保證不影響你的身體。”
&esp;&esp;但是事實上,皇帝卻是十分清楚的,早年蕭寒瑜不慎被那幾個皇兄以及蘇國公算計,下了藥,便有了後遺症,那些瘋病謠言也不是空穴來風,身體早就大不如前。
&esp;&esp;更何況,日日放血,連續八十一天,將近三個月,放的還是心頭血。這就算是個再強壯的猛漢,也凶多吉少,根本都活不下來啊。
&esp;&esp;然而皇帝卻不想要給蕭寒瑜遲疑的時間,他忽而冷下臉,作勢將遺書往丹爐下的火層裡丟去,“朕數三聲,若你不答應,那這遺書,只能落得個給朕添個火的下場了。”
&esp;&esp;“只是可惜啊……皇后當年一邊落淚一邊寫下的遺書,居然不曾被她心愛的兒子看過一眼。”
&esp;&esp;“蕭景峰,她是你的妻子!你怎敢如此糟蹋她!”蕭寒瑜忍無可忍,大吼,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esp;&esp;“放肆!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直呼朕的名諱……好,既然如此,你為了自己的命,也不想要這東西,那便是廢紙一張,朕這就燒了它!”皇帝也是怒不可遏,又將那封信往火層裡靠近。
&esp;&esp;“好,我答應!我將心頭血挖給你!”蕭寒瑜咬著牙,迅速地道。
&esp;&esp;“這才是朕的好兒子,”皇帝看他鬆口,忽視蕭寒瑜那要殺人的目光,從旁邊拿起一把匕首,直接往前一丟,扔在了蕭寒瑜的腳下,語氣傲然,“今日的份,你先實現吧。”
&esp;&esp;蕭寒瑜垂眸看了一眼那泛著冷光的匕首,上面鑲著寶石,看起來秀麗又精巧,不像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