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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三節 情況

不知道為什麼,陳妙筠忽然變得沉默。過了幾秒鐘,才緩緩地說:“有兩個是女生,一個叫季秋楠,還有一個叫陳鳳嬌。出行前一天,季秋楠感冒發燒,她父母給學校打電話請假,還附上了醫院的證明。陳鳳嬌是因為她父親開車送她去學校的路上,不慎與前車發生碰撞,耽誤了時間,迫不得已只能向學校請假,不參加郊遊。”

“另外兩個是男生。一個叫楊益中,他請假的理由也是生病。還有一個叫李博文,請假的理由……也是生病。”

虎平濤仔細觀察著陳妙筠臉上的神情變化,疑惑地問:“陳女士,這個李博文是您的什麼人?”

從說話語氣和描述物件的排序,可以聽出其中的差別。

亞裔文化圈都有著“重男輕女”的邏輯思維。一般來說,談及男女,都會將男性排列在前,女性排列在後。但陳妙筠偏偏反過來,女在前,男在後。

當然,這種邏輯不適用於每一個人,只是在大多數情況下泛用。

問題的關鍵在於對排在後面兩名男生的敘述。

同樣都是生病請假不參加郊遊,偏偏陳妙筠把李博文放在最後,期期艾艾地說他“也是生病。”

郭玲鈺與陳妙筠關係非常好,對她的家事也頗為了解,於是開口替陳妙筠解圍:“小虎,這個李博文……他是妙筠女兒,也就是新秋的男朋友。”

虎平濤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陳妙筠併攏雙腳,侷促地說:“虎警官,我能理解您的想法。我也看過一些偵探小說,按照排除法,沒有參加這次郊遊的人,都有著很大的嫌疑。”

虎平濤敏銳抓住她的這句話,幾乎是緊跟著問:“您認為這起車禍是人為的?”

陳妙筠咬了一下嘴唇,隨即鬆開:“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其中有古怪。”

虎平濤注視著她:“請說說您的理由。”

“理由就是我的女兒。”陳妙筠揚起頭,坦然面對他的目光:“自從出了車禍,我女兒每天晚上都睡不好,白天情緒低落,無論我怎麼問她都不說話。我帶她找心理醫生做了多次治療,新秋好不容易才告訴我————她每天晚上都會夢見張雅翠,夢見她血肉模糊的樣子。”

“誰是張雅翠?”虎平濤問。

“就是我之前說過的車禍五名死者之一,三班的副班長,被訊號旗戳進腦部致死的那個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