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走也說不定。
村民們聽了,都不禁為他們的遭遇感到惋惜。
難,都難。
那又怎麼樣?
哪怕再難,日子還是要過。
人都是要往前看的。
——
當然這都是和村民說的說辭。
餘耀祖知道這個老太太沒有說實話。
就那個瘦弱的十七八的男子,一股子書卷氣,那面板嫩的都要掐出水來了。
你告訴他是山裡的漢子?誰信啊!
也就坑坑愚昧無知的村民。
就連里正那個老狐狸都不信。
餘耀祖溜溜達達的回自家騾車,也不管那些麻煩事兒。
等明那小夥子醒了再說。
“回來了?咋停下了,啥事兒啊?鬧鬧哄哄的,差點沒給擺擺吵醒。”
喬木正坐在拉著遮光簾的騾車裡做針線活,順嘴一問。
裡邊坐著餘擺擺和喬木,還放了雜七雜八的東西,剛剛好,躺下蜷著腿鬆快的睡。
餘耀祖進來就顯得有點擠。
餘耀祖反正是早就被這個世界磨得沒了脾氣,啥都不挑。
把草氈子放下來遮住,這草氈子還是餘大嫂給的,喬家兄弟幫著釘在了騾車棚上。
而餘擺擺家的車轅稍微比別家寬一些,也是喬家兄弟給改的,為了讓餘耀祖睡得地方。
就怕這個大老爺們,打擾到車廂裡的母女倆睡覺。
能睡到車轅上都已經很好了,別家的漢子就鋪個草氈子,蓋個自己的破衣服直接睡。
這都已經是小舅子對姐夫的關心了好嗎?
又從上邊拿了個門板子,直接放在車轅上,拿了個包裹當枕頭,躺下就開始和喬木說小話。
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喬木這正聽得稀奇呢,忽然沒聲了,接著就傳來了呼嚕聲:
“嘖,也不知道蓋個被,跟個孩子似的。”
從縫裡看去就見餘耀祖蜷著腿,也不蓋被子,放下手裡的活翻了個被給他蓋上,才收拾了東西吹了燈睡覺。
很快,四五個小時後,大家就開始窸窸窣窣的起了,孩子們還在睡著,大人們去河邊洗把臉就開始忙碌。
要趕緊把早飯做了,一天的水燒出來,還有中午啃得乾糧也得做了。
事兒多著呢,百十口子人,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拉開架勢做飯,就跟打仗也差不了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