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欲從別墅中逃離,卻最終匍匐著死去。
沒有收走的警戒帶,在風吹日曬中褪了顏色,化作一條白綾;那些未能逃離別墅而消散殆盡的人,想必定是用它匆匆自盡。
這片暗蘊破敗的輪廓,與他夢中焚燬的廢墟,如此相近。
站在院牆之外,王久武驚訝地發現,原來早在從榮瑾口中聽說它的惡名之前,自己就已“到訪”
過這棟別墅——
初到東埠的一個星期裡,基金會顧問們馬不停蹄輾轉多處,學區、商業街、市駐地……為的是摸清這座城市的基本情況。
以水庫與森林公園為主的魚嶺,一開始並不在他們的探查計劃之列,是陰闌煦臨時修改了路線,執意繞行前來這個地方。
拗不過他,王久武只好陪這人步行數里,深入進這片藏於丘陵樹林的別墅區。
結果,灰眸的年輕人並沒有叩響任何一扇門扉,也沒有設下任何一處陷阱,只是一路穿行,直至靠近一棟荒廢的老宅。
他沉默地望著這座別墅。
隨後轉身離開,毫無留戀。
當時王久武詢問過原因,但陰闌煦未給出任何回應。
直到最後,王久武也不清楚陰闌煦究竟是何打算。
或許那雙灰色的眼睛,在那時就已看到一片豔烈的鮮血?
可惜除了陰闌煦本人之外,無人知曉答案。
褐眼的青年發出一聲輕嘆。
別墅冷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