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便聽聞這澧朝男子雖博學多才,卻是個個懼內。今日一見倒真的是名不虛傳。”聞寒神態揶揄。
躲在草叢裡的白蘭和白桃,互相對視了一眼,這位夫人倒是個刁鑽的主兒。
“與你何干,只不過一個玩物罷了。”雲霆冷嗤一聲。
“你!你真的是好沒有臉面!怎麼說……”
“別藏了,將這女人的舌頭割了,下回卿姐兒罰你的時候,孤一定幫你說好話。”雲霆道。
那東萊兩人頓覺莫名,只瞧見那草叢裡摸出一個人來:“殿下慣會使喚人的,不過這種人留著也是給娘娘添堵。”
紀衡澤此刻正頂著一堆東西,嘴裡叼著不知名的草。
“你若是扯了菱兒最愛的花草,怕是殿下也救不了你。”燕生從樹上跳了下來,那表情很是興奮。
他說:“我以前一直覺得,這種宅鬥不會出現在東宮裡。不曾想這有生之年,還能夠瞧上一場。”
“動手吧,過來搭把手來。”紀衡澤也不墨跡,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一把精巧的匕,首,在指尖飛快的翻飛著。
“這樣做是不是太過殘忍了?若真是這樣,與那慕容瑾有何區別?”他接著自說自話。
“總歸是不一樣的,那人可是將自己的女人當貨物的,怎能一樣?”燕生笑嘻嘻地說。
雲霆沒有聽他們掰扯的意思,一個人先行一步,進了蘇菱的院子。
後者只是撇了他一眼,便又忙活了起來:“可用過飯了?”
“未曾,孤將你喜歡的那家店裡的夥計,給請到了府上來。”雲霆笑著說,“以後菱兒想吃便能吃到。”
“人的生性就是獵奇。”
蘇菱一說這話,雲霆的心裡就開始突突起來。
只聽她說:“再愛吃的東西總有吃厭的時候。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無意間吃上一口野味山珍,便會開心的不得了。”
雲霆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終於聽到了蘇菱這些話的重點:“對人大抵是一樣的。”
“不一樣的。菱兒對孤來說是不會生厭的,只會越來越喜歡。”雲霆慌忙說。
“那可不見得,只要有機會就有意外。”蘇菱說話時,語氣很是輕巧,惹得雲霆緊張壞了。
他連忙上
前將人圈進懷裡:“絕對不會有這種情況的,相信孤好不好?嗯?”
雲霆壓了聲音,這個“嗯”字頗為勾人。
呸!
蘇菱將腦海裡不合時宜的想法壓下去,推搡著說:“那可不見得,心口不一的人多的是。”
“菱兒……”雲霆將腦袋放在他的肩頭,久久未能說出後面的話。
身為天家人將來有的是身不由己,他的菱兒真的能夠陪他走到最後麼?
“真的是身不由己。”最後,千言萬語只匯成了這一句話。
“嗯。”蘇菱沒來由的心頭一酸。
曾經的戰神是多麼的風光無限?有父母的疼愛,也有百姓的擁護,可如今呢?
“我……與你一同面對便是。”蘇菱僵硬的說。
雲霆憐惜的環住蘇菱的腰肢:“孤就知道,菱兒一定會心疼孤的。”
“所以殿下就到我這裡賣慘?”蘇菱皺著眉頭。
“那自然是沒有,孤怎麼可能那樣對菱兒?”雲霆連忙解釋道。
“一會兒燕生他們會過來幫孤解釋的,那慕容瑾此刻已經在去眠京的路上了。”他說。
話音才落,便聽見有喧囂聲漸進。蘇菱趕忙從他的懷裡鑽了出去,惹得雲霆一陣不悅。
於是,就將這些不痛快用在了“罪魁禍首”身上。
“來便來了,鬧那般大的動靜為的是什麼?”雲霆不滿地說。
紀衡澤笑了一聲:“我的殿下啊,這燕生與我可是盡心盡力的,幫您取了嬌美人兒的舌頭,就換過來一句這話?”
“你說什麼?”蘇菱震驚地問。
“沒什麼,他們是在開玩笑。”雲霆安慰道。
蘇菱狐疑地看了他們許久,道:“不過是在府上添了幾張嘴罷了,又不是養不起。”
“是是是,養的起,養的起。”雲霆連忙順著說。
??燕生用肘子頂了紀衡澤的腰:“這夫人裡頭,蘇……太子妃也算是個溫婉的人兒,從前的時候殿下雖然寵著,卻也還是有原則的。”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雲霆:“怎得現在這般沒有底線了?我瞧著太子妃也不剽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