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養不大的貨,不但年前就生了離心,今日竟還要二度再放了你,這樣的女兒要不要,又有何妨!”
未想張入雲聽了這句話,反倒展顏笑道:“你即能說的此話,反倒讓我少了一層煩惱,多謝了!”
他一個“了”
字還未落地,右手一翻便是三朵銀花疾射而出,分了個品字,照著老漢頭顱和雙胸打到。
老漢見張入雲竟敢偷襲自己,也是心內一驚,但他慣走江湖,身上也實有驚人的異術,當下也不放在心上,只取出一方戒尺在手,意欲抵擋。
哪知一旁的一個胖大和尚卻看出張入雲這三枚銀燕鏢的厲害,當下忙放聲道:“小心!”
一時已將一道黃光祭起,直往銀燕鏢迎去。
老漢手裡一方戒尺遇上第一枚銀燕鏢,便是立時被飛鏢打折,老漢瞧著手裡的百鍊精鋼的鐵尺,竟是如此不堪一擊,心裡大驚,他也實是武功高強,那麼大的年紀,到了此臨危一刻,其一半身意在頃刻裡如被人斬斷了一般,一個鐵板橋已是將上身折下。
滿以為就此即刻躲過,不想對方暗器,竟是飛過自己身後,又是一個弧線飛來回來,依舊是打向自己,當下卻把個老漢驚了神佛出世,以為自己就要無幸。
幸是胖大和尚的飛劍已然趕到,一時將兩枚銀燕鏢砸去,不想銀鏢上力道深沉,鋼質又是極佳,竟將自己飛劍也是震的一陣亂顫。
但總算是將老人救下,可就在老人慾松的一口心氣時,卻將眼前一黑,空中已是飛起一形如大鳥般的黑影,再放眼看時,卻見張入雲已是手帶著流星指,化做一幕光盾,凌空就是向下砸下。
其勢至猛,竟如山嶽一般的向老人壓來。
老漢得生路,此刻見得這般威勢,又是嚇了個魂飛魄散。
到底多年功夫不是白練,此時也顧不得起身,只雙足連蹬,卻是身貼了地的向後劃去。
可張入雲頃力之下那容他逃跑,一時一雙神目直逼出兩道毫光將老漢照了個膽戰心驚,筋肉痠痛,竟是十分本事只施出不到三分。
去勢極緩,張入雲一雙拳頭仍是照樣可以打的中他。
就在此刻,另一僧人也祭出自己的藍灰色的飛劍過來攔截張入雲。
未想,張入雲手裡流星指威力非同小可,他飛劍又是質劣,一時竟擋不下張入雲,只是略阻了一阻,自己飛劍便被彈開。
如此張入雲氣勢絕倫的拳勁依然是砸在了地下,激起濤天般的飛灰勁氣。
只可惜老漢終是靠的飛劍阻擋的這當兒,脫得張入雲的神目定光,一下得以飛退,險險的避過這殺身一擊。
待塵埃落定,卻見張入雲一雙鷹目仍是射定自己。
此時的老漢,已是心膽皆顫,再無勇力與張入雲對視了。
卻又聽張入雲放聲道:“怎麼!
你方的氣魄都到哪裡去了!
你不是要教訓你的女兒嗎?她就在這裡,你只給我出手試一試看!
!”
老漢本也知道張入雲一身內力極高,但卻未料到對方竟是高到如斯境地,且本是看著極溫和的性,卻在瞬間了狂,如一頭戰獅一般,招招致命,不留一絲後手。
今日若不是有兩位高手在旁護持,縱是不被他三招兩式打死,也定要落個重傷而逃。
心驚膽戰之下,過了好一會兒,自己將一口氣喘平。
再看眼前少年竟是再不肯走,彷彿不把自己幾個料理,絕不肯抽身離去似的。
一時他心裡一陣獰笑,知對方雖勇但臨場經驗卻不夠豐富,性雖狠但卻不知與敵相鬥時的狡詐。
當下有了算計,卻是冷笑道:“少年人,你一身功夫雖是極俊,但要與我三人相鬥,卻是作夢。”
說完只對一旁的胖大和尚道:“智深長老,這少年一身本事如此高強,內功尤其深湛、純厚,若把拿下,進獻給主人,確是大功一件。
照此算來不但今年的定例可以交差,只怕主人還要嘉賞。
依老夫看來就我一個人也吃不下,不如我三人一同將他拿下,到時所獲功勞,你我一人一半如何?”
那叫智深的長老早有如此打算,此時得老人提出,合自己心理,當下只合掌道:“呂師兄即有如此美意,小僧怎好推辭。
如此就依師兄所言,我與智通師弟一同相助師兄將這後生擒下吧!”
言畢,將手一指,本就浮在空中的黃色劍光,一時得劍光大盛,如疾電一般的向張入雲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