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見狀又是一陣掩面而泣,伸手欲扶她起來:“我的兒,這莫不是劈傻了。”
蘇欞玉抬頭看蘇母,眸中盡是驚懼之意:“娘,家中可有辟邪之物,女兒心中惶恐。”
“啊?有,有!前日子去道觀裡求了個符籙,昨日我將它貼在院門之上保平安來著。”蘇母臉色稍變,趕緊指了指院門。
順著蘇母的視線望去,蘇欞玉果真見到了那張符籙,心中略微定了神,扶著蘇母的手站了起來。
“我想用艾草和紅蛇骨等物燒水沐浴。”這些草藥皆能驅邪,蘇欞玉一想起被那髒東西附身兩年之久,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很晦氣,只想快些洗個澡,將那汙濁之氣去除。
不等眾人說什麼,蘇欞玉已快步出去尋了些紅蛇骨。
蘇家人面面相覷。
不多時,屋中沐浴的水已然準備好,用草藥煮過的水呈現黑褐色,散發著一股怪異的味道。蘇欞玉彷彿聞不到一般,褪盡身上衣裳坐進了浴桶之中。
待整個身子沒入黑褐色的水中,她方感覺安心了些,動手用力搓去那髒東西留下的痕跡,搓得面板紅了一大片。
泡了半晌她方又想起方才那蒼老聲音曾說玉鐲可以滴血認主,蘇欞玉遲疑了一下,終是直接咬破了手指,接著一滴殷紅的血珠滲出。
翻轉手指,血珠滴落到玉鐲之上,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幾息之間,血珠沒入到玉鐲之中逐漸消失不見了。
蘇欞玉瞪大了雙眼,也沒聽說過玉能吸血啊。
於此同時她還感覺心裡好像建立一絲與玉鐲的聯絡。
這感覺太詭異了,她將玉鐲翻轉了好幾個面,想看看血到哪去了,這一尋找,就發現面前出現了一個空間,大概是一個房間,其中置一博古架,上面只擺著一本泛黃的古書,她伸出手來想要看看這書,沒成想思緒湧現間她真的摸到了這本書。
再一抬眸,眼前空間已經消失,手中多出一本書。
蘇欞玉看著手中那物怔愣半晌,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怎麼回事?剛剛她是看那鐲子然後眼前才出現的那個空間吧?
不確定,再看看。
蘇欞玉目光再次落到玉鐲之上,心念微轉之間,眼前又出現了那個空間。
蘇欞玉嘟囔了一句:放回去。
眼前空間再次消失,入目所及的只有眼前的浴桶,手中古書也不見了。
這是什麼東西?仙術嗎?
蘇欞玉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又多嘗試了幾次,發現裡面的東西不僅可以拿出來,其他東西她也能放進去,鐲子重量並不會改變。
她終於確定了一件事,這鐲子大抵是個一個房子一樣大的箱子,可以儲放物品。
等她起身穿好衣裳,已至酉時,屋外傳來三妹蘇槿兒的稚嫩聲音:“二姐姐,吃晚膳了。”
“知道了。”蘇欞玉開了門,看到眼前已經竄了不少個子的蘇槿兒,這才真實的感受到兩年時間的逝去,蘇槿兒已經十二歲了。她摸了摸蘇槿兒的頭,牽著她的手往堂屋去了。
剛走出門外,蘇欞玉看見一道欣長身影從一側二房出來,那人分明一襲白色麻布衣,穿在他身上卻似仙衣華服,青絲如瀑,只用一根竹簪隨意挽著,如玉的面容上還帶著幾分病態的蒼白,而那雙桃花眼好似看誰都很溫情。
蘇欞玉不由得看呆了,陌上君子如玉大概就是說的他了。
“槿兒,那是何人?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家?
蘇槿兒瞪大了眼睛:“二姐姐,你連離槐哥哥,啊不,姐夫都忘記了嗎?”
聞言,蘇欞玉驚愕,又指了指那人:“姐夫?我成親了,跟他?”
蘇槿兒先是乖巧點頭,然後又一板一眼的教訓起來:“二姐姐你真是個負心漢,昨日剛成婚,今日便不記得他了。”
蘇欞玉聽得一愣一愣的,所以她是新婚當夜被雷劈的,然後她還嫁出去了,那她嫁到那裡去了?
她追問道:“我這兩年的記憶不剩半點了,你快與我說說,他家住何處,又是怎麼跟我成了婚?”
蘇槿兒:“他是兩年前爹爹從山裡撿回來的,撿回來的時候身上受了很多傷,將養了許久,醒來後就只記得自己叫離槐了,前塵往事一概不知,也無人上門尋親,爹爹就收留了他,後來爹爹看他對讀書作畫很有興趣就收了他做徒弟。”
說到這,蘇槿兒又皺眉深沉道:“姐夫長的好看,姐姐你從見他的第一面就很喜歡他,但是姐夫一直躲著你,前些日子你為了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