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在我精神上留下了自己的烙印!
意識到這件事時,吉普森很興奮,非常興奮。
為了剋制大腦皮層湧上頭的愉悅,他不得不狠狠咬住口腔內的軟肉,提醒自己放鬆下來。
但效果嘛——
只見昔拉小小的身影靈巧一閃,就擋在降谷零身前。藍色的貓眼呆呆地盯著吉普森,藏在袖子裡的刀片露出了鋒銳刺人的尖峰,寒芒乍現。
研究員,笑得像鬣狗一樣。
不,鬣狗看到腐肉都沒他這麼興奮。
金髮小女孩兒摩擦著刀刃,眼裡沒有半點殺氣。
可被她死死盯著的吉普森清楚,只要羅曼尼大人下令,殺戮天使下一瞬就會來到他身旁,那薄如蟬翼的刀片會劃破他的喉嚨,結束他的性命。
吉普森輕咳一聲,識時務的收斂了所有情緒,也不敢笑了。
他堪稱乖巧地說:“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降谷零伸手輕輕搭在昔拉肩膀,輕笑一聲,嗓音柔和地安撫道:“放鬆些,昔拉,吉普森君不會對我不利。”
昔拉沒有回應,她微微垂眸,退後兩步站在父親身側警戒著。
降谷零抬眸望向吉普森,眼眸彎彎,如同鏡花水月般瀲灩疏離:“我沒有其它需要你做的事了,吉普森君,祝君武運昌隆!”
他牽起昔拉的手走到不遠處的車上坐下,吉普森的下屬很有眼色的坐在駕駛座上將車開走。
吉普森望著車子遠遠離去,剛才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的心臟在不刻意壓制的情況下,瘋狂跳動起來。
他一遍遍舔著後槽牙想,就是這種感覺,就是這種興奮,這是別人不能帶給他的感受。
唯有羅曼尼主人!
吉普森臉上掛著滲人的笑,走進這處人販子據點,緊接著裡面就傳來打鬥聲和慘叫聲。
降谷零和昔拉坐在車中還沒離開布朗士區範圍,手機裡已經收到了吉普森的回覆。
他看了眼車窗外擦肩而過的fbi警車,不緊不慢地開啟手機一瞥,是吉普森的訊息。
[主人,一直為這個拐賣、誘騙、強搶團伙遮掩的是辛德勒家族,目前鎖定目標與當初懸賞您的人一致。]
降谷零嘴角揚起,既然是同一個目標,那就簡單了。
他搜尋了下辛德勒家族的資訊,目光落在一行邀請函上。
‘12月10日,辛德勒大劇院開幕,邀您共賞。’
六日後嗎。
那時候他恢復的差不多了,可以去見見志保了。
他沉思片刻,不知怎麼操作的,一張劇團的電子邀請函投到了他的郵箱裡。
“昔拉,六天後隨我去見一個人。”降谷零以詢問的口吻說道。
昔拉麵無表情地回應:“是,父親。”
父親親自去見?
這麼重視嗎?
她眼裡飛快閃過一絲殺機。
她是父親唯一的兵器,若有他人上位……
——到時候就先下手為強吧。
他思忖片刻,撥通了一個號碼,手機那頭的人接通後,他自我介紹道:“我是代行者。”
對面沒有出聲,他也沒有吭聲,像是篤定對方知道‘代行者’是什麼人一樣。
很快對面按捺不住了:“代行者先生,您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那人的語氣生硬不近人情,給人一種位高權重的冷漠。
降谷零靠在柔軟的靠背上,聲音更加輕柔:“日安,辛德勒先生。冒昧打擾,還望海涵。”
他的態度十分謙卑,對面的人也保持著該有的禮貌和風度,沒有直接結束通話電話:“直接說事吧,先生,我們之間應該從未有過交集。”
他這麼不客氣,降谷零卻並未生氣,反而笑得更開心了:“辛德勒先生,最近fbi的動向,想必大家都很關心,我恰好有一些情報,不知道您是否需要。”
手機對頭,辛德勒家族的繼承人之一的埃森十分疑惑,直接問:“你找我賣情報?”
“我確實對fbi那群獵犬的行蹤感興趣,報價吧。”
在犯罪教授銷聲匿跡這段時間裡,代行者是裡世界中嶄露頭角的新人,在國際上也算有些名氣,以情報的準確性的出名。
既然情報的真實效能保證,那總得付出點什麼才能得到吧,總不能這位代行者先生是個不求回報、到處撒情報的好心人吧?
降谷零面上百無聊賴,嘴上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