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王的幕僚也看著景旭離開的方向,都有些拿不準。
“主子,我看還是先防備著好,萬一景王一直都是被我們低估的人,到時候千古功勳毀於一旦,也得不償失。”
“讓人暗中看著景旭,別被他發現了,他武功高強,你們盯著的時候也多注意點,千萬不要暴露自己。”
“是。”
恆王放下簾子,離開皇宮。
景旭後腳就跪在了安武帝面前。
安武帝本來看到他還有點不爽,一聽他說的事情,也跟著皺眉。
“陛下!臣回京後一直安分守己,可從來沒有得罪過什麼不該得罪的人,講一句大不敬的話,這天底下,臣只忠於陛下,除了陛下,臣沒有誰是不能得罪的!”
“到底是誰看臣的女兒不順眼,這都是多少次了?妙妙何其無辜!”
安武帝皺眉,手指敲打著面前的棋盤。
“刁奴可認罪了?”
景旭抹了一把眼淚。
“刁奴隨意攀咬罷了,算不得真,臣已經就地處決了她,滿嘴胡言亂語,還說是宮裡的寧妃因為不忿於五皇子和妙妙打了一架,非要要了妙妙的命,這不是胡扯嗎?”
安武帝定定地看著景旭。
“你是說,是寧妃做的?”
“臣沒有這個意思。那刁奴和之前想換走妙妙的刁奴原本是一家,只是恰好和寧妃身邊的嬤嬤也是親姐妹,故而才攀咬上的,五皇子和妙妙都是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寧妃娘娘心疼五皇子,臣還心疼女兒呢!”
景妙在宴會上嚇得大哭暈倒,這件事安武帝也是知道的。
可見五皇子給她留下的傷痛也不小,這麼看來景妙也是一個受害者。
而且都是兩個加起來還沒有兩歲的孩子,真要計較這麼小的事情,安武帝都覺得閒得慌。
他指了指身邊的椅子,示意景旭坐下。
“你是說,傷害妙妙的刁奴和寧妃身邊的嬤嬤是姐妹?”
“原本臣也不知道這件事,還是調查那刁奴的戶籍才查到,不過也是二十多年沒有聯絡的姐妹,算起來也沒有什麼交情。”
安武帝給了身邊的老太監一個眼神,老太監躬身離開。
景旭就當沒看到老太監離開,又和安武帝說了一會兒話,才抱著一大堆賞賜離開。
景妙看著她爹騎馬出門坐馬車回來,還以為她爹是去進貨了。
崔靜姝迎了上去,“回來了?”
“誒,和陛下多說了一會兒話。”
他算是三言兩語成功把五皇子身邊那個老嬤嬤給扔了出去。
只要安武帝心中有疑心,開始調查一下就知道那個嬤嬤手上不乾淨。
景妙打了個哈欠。
【我爹這個眼藥上的還可以,但是估計也作用不大,老皇帝只要發現老嬤嬤是成妃身邊的老人嗎,對她就會網開一面了。】
【活著的好時候不珍惜,死了以後倒是深情款款,這就是白月光的魅力,我懂了!】
【成妃就是老皇帝的白月光啊。】
【如果現在成妃還活著,老皇帝絕對不會對她這麼縱容,但是人一旦死了那就不一樣了。】
【他順藤摸瓜查到了成妃,對老嬤嬤也就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都有點好奇老皇帝有一天要是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是親生的,不知道是什麼想法,是不在意自己的頭頂一片草原,還是忍氣吞聲幫別人養孩子?這好像沒什麼區別。】
【重點是他得知道五皇子其實是南楚的皇子,這才是最重要的,但是怎麼讓他知道也是一個問題。】
【而且五皇子可是作者的親兒子,就算是讓老皇帝知道了,估計都會原諒他。】
景旭有些聽不懂女兒的意思。
就算是安武帝知道了五皇子的真實身份,也不會拿他怎麼樣嗎?
成妃在安武帝心裡,難道就這麼重要?
景妙繼續開始輸出。
【白月光畢竟就是白月光,一般人那也是比不了的。】
【最近的事情這麼多,恆王的小腦袋瓜子一反應過來肯定就會開始懷疑我們家。】
【他估計覺得這麼多事情我們家都能獨善其身肯定有問題,說起來我也不知道我們家到底是怎麼每件事都躲過去的。】
景旭悄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閨女啊!
那都是因為你啊!
要不是有他女兒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