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於敵陣之中,殺得興起,那雪花鑌鐵雙刀恰似兩道奪命閃電,所至之處,血光迸現。
寨兵雖人多勢眾,然遇武松的威猛攻勢,竟皆心生懼意,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卻。
武松一聲怒喝,聲若洪鐘,震得寨兵雙耳生疼。其身形似虎,猛地裡向前一撲,雙刀橫掠,瞬間又有若干寨兵倒地身亡。
恰在此時,一名身材魁梧的寨兵頭目,手持巨斧,咆哮著朝武松衝來。武松毫無懼色,冷冷的瞪著那人。
那頭目掄起巨斧,挾著呼呼風聲,朝武松狠狠劈下。武松側身一閃,輕輕鬆鬆躲過此擊,接著反手一刀,砍向那頭目的手臂。
那頭目吃痛,手中巨斧幾欲掉落。他惱羞成怒,再次舞動巨斧,向武松猛力砍來。武松靈活地跳躍閃避,尋覓著反擊之機。
那邊,李應手中混鐵點鋼槍舞動得水潑不進,將靠近的寨兵逐一擊退。
他一邊酣戰,一邊緊緊盯著駱震的方向,欲尋得用飛刀射殺的良機。
然而,駱震身前的盾牌兵始終將其護得嚴嚴實實,使得李應無從下手。李應心中焦躁,卻又束手無策。
且說扈三娘,獨力護著李繼與趙元奴,一路拼殺,早已踏出百步之外,然此刻卻已是氣力耗盡。
但見她柳眉倒豎,杏目圓睜,口中粗氣連連。
此時,李繼忽地從地上抄起一杆長槍,高聲喝道:“三娘,速速退至我身後,且看我與這些賊兵耍上一耍。”
扈三娘滿臉疲憊地回眸一望,嗔道:“官人,你那武藝甚是稀鬆,還是好生顧著元奴姐姐罷。”
話音剛落,便有幾名寨兵瞅準時機,挺槍直刺扈三娘而來。
李繼反應敏捷,急忙以手中長槍抵擋。怎奈那寨兵力大無窮,只一挑,便將李繼手中長槍瞬間擊飛。
正在李繼驚愕萬分之際,又有一名寨兵揮刀砍向扈三娘。扈三娘彼時正全神貫注盯著李繼,一時躲閃不及,左臂竟被那刀狠狠砍中。
只聽得扈三娘一聲驚叫,李繼亦是高聲驚呼。那些寨兵豈肯放過如此良機,紛紛一擁而上,欲將這三人當場結果。
恰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李應眼疾手快,手中數把飛刀如流星般射出,精準地射中趨近李繼的幾名寨兵。
時遷施展輕功,幾個縱身便如靈猴般躍至近前。
武松與李應欲上前救助,奈何寨兵眾多,如潮水般將他們團團圍住。
那時遷雖輕功卓絕,然武藝卻遠不及幾位兄弟,勉強招架了片刻,便漸感力不從心。
恰在此時,但聞街頭喊殺之聲震天撼地。眾人循聲而望,卻見花榮率五百鐵騎殺奔而來。
李繼大喜過望,高聲呼道:“花榮兄弟,速速助我!”
花榮挺銀槍,左挑右撥,朗聲應道:“大人勿驚,小人這便救您出去!”
駱震緊咬鋼牙,怒聲喝道:“花榮!你這吃裡扒外的賊廝!安敢叛我?”
花榮銀槍一橫,冷言回道:“駱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駱震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簡直是痴人說夢!僅憑你這區區五百人,便想擊潰我三千寨兵?”
只見花榮縱馬飛馳,銀槍舞動,直殺得寨兵慘嚎連連。
不多時,便奔至李繼跟前,隨即翻身下馬,急切問道:“大人,可無恙否?”
李繼一把扶住花榮臂膀,激動道:“無恙!快助我殺回廨舍,我自有退敵之策!”
花榮連連點頭。此時,武松與李應也衝將過來,與眾人並肩而立,將李繼與趙元奴護於中心。
駱震揚起嘴角,冷言喝道:“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左右,速喚弓箭手前來,將他們盡數射殺!”
話音剛落,只見數百弓箭手排列齊整,彎弓搭箭,對著李繼眾人虎視眈眈。
李繼眉頭緊皺,喊道:“眾兄弟小心!”
武松、花榮等人緊緊護住李繼,他們雖毫無懼色,可花榮帶來的那五百人,卻已心驚膽顫。
三四輪弓箭射罷,那五百人所剩寥寥無幾。眾人心中皆是一緊,形勢越發危急。
李繼望著滿地橫陳的屍首,心中悲憤難抑。
緊咬鋼牙,沉聲吼道:“悠悠蒼天,何薄於我!眾家兄弟,是我連累了你們!”
眾人齊聲高呼:“不能同生,但願共死!”
李繼將趙元奴與扈三娘緊緊護於身後,與眾兄弟昂首挺立,眼睜睜瞧著數百名弓箭手挽弓搭箭。
李繼心下一橫,緩緩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