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天烈火大陣之外,只是把自家的飛劍放了出去。
白谷逸從林曉修煉劍術這麼多年,雖然還達不到一劍破萬法的程度,但也能算是在人間橫行無忌了,遍數人間的劍術高手,大約也只有極樂真人李靜虛能與之相提並論,只是白谷逸從來都是遵照林曉的要求藏拙,所以別看老烈火位高輩尊,門下弟子徒孫一大堆,照樣不知道白谷逸的厲害,反倒是白谷逸和朱梅用來戲耍妖人的大力金剛手更為人熟知——知己不知彼,老烈火門下的弟子們倒黴了。
白谷逸的仙劍劍光極淡,在漫天烈焰飛揚的都天烈火大陣中,那一抹淡淡的青光,著實不顯眼,只是劍光極淡還不是問題,關鍵的還是劍光同樣非常的犀利。往往劍光從老烈火的徒子徒孫身邊飛過,這些徒子徒孫都不知道,直到劍光飛走很久,才會發現自己突然斷了手或者斷了腿,然後慘叫出聲,跌落雲頭。
烈火祖師看著被劍光繞過的一個個徒子徒孫,心中雖然怒火高熾,但也不得不承認白谷逸並沒有徹底撕破臉的打算,換句話說,白谷逸並沒有在此時掀起正邪大戰的想法,所以眾弟子都是隻傷不死,就連首先堵截白谷逸的史南溪都不過被白谷逸削掉了身上的長衣。只是,如此一來,老烈火依舊覺得顏面無存,正要發動都天烈火劍與白谷逸的仙劍一拼之際,卻發現白谷逸的劍光再次消失不見了。
烈火祖師不由大駭,渾身罡氣勃發,頭高懸的鼎爐光芒大作,佈下重重鼎狀光幕,真是說時遲那時快,鼎狀光幕剛剛佈下,一道青光就從頭了下來,一連穿透八重光幕,然後重重地刺在鼎上,隨著一聲軋金斷玉的輕鳴,一隻鼎耳被劍光斬斷,老烈火如遭重擊,隨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人也隨之搖晃了一下,才穩住身形。
遠處傳來白谷逸的輕笑:“老烈火,不要給臉不要,再有下次,可就不是削斷你一隻鼎耳了。”說罷,再無聲息。
烈火祖師心中悸動,也是一陣後怕,很明顯,白谷逸的仙劍十分鋒利,要想刺穿頭鼎爐,並不是問題,畢竟鼎耳可以算是兩層鼎腹,仙劍可不是凡間武士長劍,還能因為長度被爐鼎卡住,尤其是完全煉化能做到身劍合一程度的仙劍,都可以說是具有有形和無形兩種狀態,只要能擊破鼎爐的本體,那麼穿透過去,傷到自己就不是問題——白谷逸確實擁有傷到自己的本事,不能不防啊。
加大了護身法寶防護力量之後,烈火祖師等待了半晌兒,發現都天烈火陣內外都並無動靜,這才放心地收起了十八杆陣旗,又讓依舊身體完好的弟子將殘破的那杆陣旗找了回來,二話不說,就回了華山——實在是傷心了啊!自己多年苦苦祭煉的都天烈火大陣竟然不能阻止白谷逸分毫,甚至毀掉了一杆陣旗,雖是傷心,卻也讓烈火祖師下定了決心,要將陣旗的數量祭煉的更多。而這,也就埋下了日後華山派眾妖人集合攻打凝碧崖和飛雷洞,都天烈火煉峨眉的起因。
白谷逸一連遇到兩撥邪魔妖人,還是這段時間以來很平常的事情。其實就在白谷逸隱居嵩山的同時,嵩山以西的北邙山,徐完也正是活躍的時候。
大明帝國遭遇的連年災害實在是令百姓過得太苦了,官府不僅無力救災,還不斷加派各種勞役和捐稅,最後導致大量災民背井離鄉,於是一路上徐完不僅藉機會撿了不少資質出色的童男童女,還能夠藉機大煉各種鬼門法術神通還有法寶。
徐完此子當年遇到初登天路的林曉,就吃了一個小虧,幸好林曉並未深究,還好言相勸,甚至許下諾言,只要徐完約束自己,不增添更多的孽障,日後就保徐完一命,而徐完也就此收心,雖說算不上改邪歸正,但也從不出山作惡——鬼道修煉所需更多的還是死人怨念和因為怨念留存人間的厲魄冤魂,還有就是各種野獸、死人的白骨,所以到時很少直接折騰活人,再加上徐完做法將冤魂厲魄收走,倒也是讓地方上少了不少的怪事,如此一來,徐完一番作為之後,倒是收到了不少的功德,竟然讓過去修煉時的不少關隘順利突破了。
到了這時,徐完才意識到當年林曉所說的話,可謂是金玉良言,不過因為鬼道的特點,往往會被正道修士歸為邪魔妖道,讓徐完也是早遇到多次的正道修士的“降妖除魔”,尤其是徐完都是夜間出動,在荒郊野嶺或者亂葬崗修煉法術、煉製法寶,就在一次煉製泥犁幡的時候,就遇到了幾位正道散仙門下的弟子。
徐完的法術神通乃至法寶,可都是陰森森的那種型別,天生的就是被視為邪魔外道,所以幾個正道散修弟子一見面,二話不說,就是飛劍橫飛,法寶亂舞,中間還夾雜著有雷法狂劈。本身徐完正在設壇構法,吸引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