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此時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全才,醫卜星相都有所涉獵,但也都不是那麼的精通——雖然有前人的書籍學習,那也是屬於自學,所以儘管林曉想收這頭大白虎作坐騎,也是廢了好大一番功夫。
定身、望氣、馴服、啟靈,四個步驟下來,可是把林曉累了個夠嗆,倒不是體力上有多少消耗,而是真的是精神緊張所致。這頭白底黃紋的大老虎,頭至尾足有一丈六尺,蹄至背也高有七尺,體型龐大,不過除了滿身的煞氣,倒是沒有什麼業力,林曉一想到也明白,此時的猛虎靈智未開,不管是捕獵山裡之間的動物,還是吃人,都屬於本能,天道自然不會給吃肉的普通老虎計上什麼功德業力之類的玩意,但是要是老虎開了靈智,再要殺生食人,那就是故意的行為,業力也就會顯化出來,甚至原來靈智未開時的殺業也會被一併勾起,大家一起算總賬吧!
林曉收了一頭老虎做腳力,可不能仍然讓老虎沒有靈智,即使偶爾能用符錄讓老虎騰雲駕霧,可那也不是長事,還得讓老虎開了靈智慧自己修煉最好。不過現在麼,還得讓老虎在地上跑——不管是畫黃符,還是玉符,林曉現在連基本的材料都沒有呢。
老虎騎乘起來並不舒服,只能跨坐,也就是一條腿搭在地上的那種側身坐法。不過著頭老虎看起來有一絲西方白虎的血脈,儘管只有一絲,但也不是尋常野獸能冒犯的。於是有了老虎做腳力,林曉一路上還真沒遇到過什麼山精鬼怪和兇獸毒蟲之類的東西,很順利的就來到了林曉記憶中樓觀道的位置。
還好,就在山腳下,林曉就能看到山腰上隱隱約約的建築物:有了建築,就代表有了人煙,也就能知道自己到底來到了什麼時空。
望山跑死馬,何況樓觀道也是道家名門大派,自然護山陣法存在,林曉欣喜之下就沒有注意這點,結果跑著跑著發現自己好似並沒有跑出多遠,因為山腰上的建築依舊距離林曉那麼遠。
冷靜下來的林曉,回憶了一下,自己在玉簡中學到的樓觀道的法訣,這才發現自己的問題,吐了一下舌頭,林曉開始打出一串法訣,還真就是不一樣,一串清色的符文隨著林曉的動作,飛向了半山腰的建築群,只見淡淡的清光一閃,林曉和他的坐騎老虎就出現在建築群的外邊。
不等林曉從老虎身上下來,就看一個扎著雙髻的小道童從面前的大門裡閃了出來,還向林曉打了個稽首,“這位遠來的道長,家師也是本觀主持有請。”
“哦,”林曉撓了撓頭,很不習慣地還了一個道禮,“這位道童,不知觀主如何稱呼?在下林曉,雙木林,天光破曉的曉。”
“林道長,家師名諱上赤下明,俗家姓於,道長請。”
“好吧,還請道童幫我把這畜生拴好。”
林曉一邊和道童說話,一邊往道觀裡走;“不知道童可知,今夕是和年月?道人在山林裡呆的久了,有些不知世事。”
“回道長,今年是大周大象二年五月,太上皇剛剛薨了。”
“哦,多謝道童。”這回林曉知道了,自己感情是一朝回到了2000年前!
說話間,道童已經引著林曉來到了一間普普通通的瓦舍,在門口身鞠一躬,秉道:“觀主真人,弟子已奉命引林道長到此。”
“請林道長進來吧。”
“道長請,家師在屋中相侯。”
林曉也不客氣,向道童抱拳一禮,然後就推門進了這間外表平平無奇的房間。
果然,門裡門外大不相同。如果說門外看是土屋瓦壟,屋內就是洞天福地,放眼看來那裡是一個房間的樣子,真有一方世界的感覺:庭前有四時不謝之花,八節有長青之草,往來有白鶴長鳴,上下有猿猴跳躍,宮殿森羅,樓臺飄渺,松林清幽,竹徑蜿蜒,真是道家福地,仙修雲府。
雲階之前,站著一位有道全真,頭頂九梁道觀,身披陰陽太極鶴氅,手擎拂塵,足蹬九耳麻鞋,笑吟吟的看著林曉,稽首道:“林道友,道士於長文有禮了。”
林曉趕忙還禮:“於道長,小可叨擾了。”
“請裡邊敘話,請。”
“於道長,先請。”
兩人並肩走進於道人身後的大殿,分主賓落座。
“林道友,怕是想問道士是如何知曉今日此時會到此處吧。實不相瞞,昨日有祖師玉旨降下,祖師有師弟臨凡,今日會到我樓觀道祖庭,命道士好生接待。”
於道人不講還好,這一講,可是把林曉弄懵了,“祖師?師弟?臨凡?什麼鬼?”
於道人看著不明所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