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來此處糾纏,速速離去!”
張飛聽得眼前之人所言,雙目一橫,厲聲說道。
若是以往,他也倒並非這般,不過前些日子方才在路上遭了算計,此刻又如此巧合,他自然有些懷疑。
一旁的劉備此刻也是看著此人,一言不發,縱然以劉備之仁義,此刻也斷然不會將此人留在身邊。
“你想要跟著我們?”可讓眾人都未曾想到的是梁廣此刻卻突然看向眼前之人開口。
“大哥!”關羽聽得梁廣開口,都不禁側目看向梁廣,出言提醒。
“無妨,此人倒也無辜,我們既然害他失了馬匹,便將其帶上便是。”梁廣伸手示意眾人莫要多言。
眼見正主已然表態,劉備和張飛自然不再多言,關羽見狀也只得沉默。
“既然如此,你們幫我尋匹馬來,不然我怎麼跟得上你們?”
那人眼見梁廣收留也不道謝,只是自顧自的說道。
“你這小子,收留你你不道謝也便罷了,還如此態度?”
張飛看向此人,開口問道。
“莫要嚇到了這少年。”眼見面前少年微微後退了半步,劉備上前攔住張飛,開口問道:“你如何稱呼?”
“馬而落。”來人抬頭看向劉備。
“哪有如此怪異的名字!”張飛看向自稱馬兒落的少年。
‘伏波將軍之姓氏?只是並非身在西涼,與那馬家應是無關。’劉備也打量了下自稱馬兒落的少年,心中默默思忖。
此刻眾人眼見眼前的少年不懂禮節,心頭反倒是放鬆了幾分,畢竟,便是針對梁廣之人,縱然是公孫家恐怕也絕不會找這樣的愣頭青前來打入梁廣身邊。
不過樑廣卻並未如同其餘人一般放鬆,看著自稱馬兒落之人的態度梁廣反而警惕了些。
他的敵人從來就不止是張讓或者公孫家,按照檀石槐的性格,誤打誤撞已經兩次破壞對方計劃的自己,必然不會被對方輕易放過。
而這也是梁廣明知對方身份不妥還將其留下的原因,與其讓對手身在暗處,不如將其放置於明面之上。
“暫且與我兄弟共乘一匹。”
梁廣並未參與劉備和張飛對馬而落的詢問,只是指了指關羽開口說道。
劉備和張飛對於梁廣來說畢竟只算是外援,開口吩咐此事自然不妥,而且梁廣很確定,以關羽的本事必然不會被馬而落所算計。
對於梁廣的吩咐關羽自然沒有意見,伸手將馬而落拉上馬來。
一行人就此離去,待得眾人遠去,一行人逐漸顯露身形,他們留著鮮卑人的頭髮,便是天氣已經漸涼依舊穿著單薄,看著遠去的身形。
“雜血的鮮卑人果然是膽小的狗!他已經被這個漢人徹底嚇怕了,還說此人難以對付,結果還不就是這般簡單!”軻受能看著遠去的身影,開口說道。
身後眾人紛紛迎合,接著在軻受能的吩咐之下尾隨梁廣等人而去。
他們視野所在早已不見了梁廣等人的身影,但軻受能他們畢竟是久居塞外,而且即便是遼東,數匹馬一同前行的場面也不會太多,所以只是循著地上留下的馬蹄印,他們便能追蹤到梁廣他們所去的方向。
“梁家少君,你究竟是得罪了多少人,剛剛走進遼東境內便有人設下那般陣仗想要殺你?那宮裡的閹人就真有這般大的本事?”
張飛是個閒不住的性子,此刻一邊向前一邊忍不住開口發問。
“兄弟!”聽得張飛發問,劉備忍不住沉聲說道。
“其實倒也沒什麼不可說的。”梁廣一邊說著一邊餘光看向了關羽馬上的馬而落,那一直以來面色平靜彷彿對什麼都沒有興趣的少年正微微的探出頭來。
眼見如此,梁廣笑了笑,又看向身旁的劉關張三人,縱然此刻的三人還並非完全體,但同理,他們面對的對手也並非日後那般聲名赫赫,至少處理此刻的局面應當無礙。
“我所得罪的倒也沒幾個,不過就是雒陽的宦官們還有遼東的公孫家和李家罷了。”
聽得梁廣說得平淡,但就連張飛這般的性子此刻也忍不住咂舌,畢竟,雒陽的宦官勢力就目前來看,穩穩的除了皇權第一大勢力,而遼東的公孫家和李家雖然因為漢朝異姓不封王,沒有這樣的身份,但其地位,與當地的土皇帝也沒什麼兩樣的了。
“梁大哥的氣宇,怕是這天下間唯有那袁本初能與你相比了。”劉備聞言不禁感嘆。
雖然身為劉氏宗親,但劉備卻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