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兄,將馬拉開!”
就在此刻,一聲大喊傳來。
關羽迅速做出反應,攔下那驚馬不易,但是將馬拉動倒是不難,雖然不能完全避開那驚馬,但卻能留出半個身位的通路。
下一刻,關羽一把拽住韁繩,猛地一拉。
梁廣座下之馬雖然依舊未動,但卻被這猛然一拉拉得偏了偏頭。
關羽面色一變,這個身為比他想象之中的更少,此刻雖然略有移動,但若是那奔馬直直的撞上,梁廣依舊危險。
但很顯然,讓梁廣避開的關鍵並非在關羽之處。
梁廣只聽得陣陣馬蹄,之後仿若勁風傳來,一員大漢騎馬從側面衝出。
面前那驚馬不閃不避,直直的朝著梁廣所在衝來,梁廣坐下之馬不停打著響鼻,發出陣陣嘶鳴,顯然也有些驚慌,但即便如此卻絲毫不避。
“梁大哥,低頭!”
身後傳來張飛的喊聲,如同雷鳴震得梁廣耳朵嗡嗡作響。
但此刻的梁廣沒有絲毫遲疑,聽到的一刻便迅速低頭。
呼呼風響,一把大刀從梁廣頭上換過,接著滾燙的馬血噴了梁廣一身,好在低頭才避免了被噴的滿面皆是。
接著只聽得咚的一聲,梁廣抬頭正好看見一具沒了頭的馬身倒地,而頭顱被鮮血衝的掉出了數米之遠。
再看一旁,張飛一隻手勒住坐下不停昂頭的馬,一隻手持著一把長刀,滿面鮮血,將衣服都浸染了大半,而一旁的關羽也是用力拽住梁廣坐下之馬,以防受驚。
不過此刻梁廣坐下之馬還算安分,但是很快,那馬慌亂了起來,好在關羽一直未曾鬆手,這才避免梁廣摔下馬去。
但當馬變得慌亂之際,梁廣隱約聽到了陣陣聲響,仿若哨聲,但卻顯然不該出現在此處,不過若是口哨那便另當別論了。
“駱十二!駱十二!”
而就在此刻,只聽得陣陣不算嫻熟的漢話,接著一個剃短了頭髮,面板有些黝黑的漢子從遠處快速跑了過來。
“站住?喊什麼呢?”
眼見那人朝著梁廣衝來,張飛面色一冷,瞪著眼睛說道。
那人眼見張飛如此凶神惡煞的模樣,倒是一驚,站住了腳步。想了想,指著地上的無頭馬屍:“馬兒!馬兒!”
“這馬是你的?”
關羽此刻也騎馬上前,指著地上的馬屍看向眼前之人,開口問道。
來人一身短打的麻衣,衣裳之上破損處不少,天氣已經有些涼了,還穿的甚是單薄,只看打扮,定然不是能夠擁有如此強壯馬匹之人,不過因為身處邊郡,關羽倒是沒辦法直接下這樣的判斷。
“確實是我的。”
來人說話磕磕絆絆,漢話說的並不是太利索,若非此人相貌是個不折不扣的漢人,只聽其言語,倒是還不如日出駒這般的靠近漢地的鮮卑人。
“先不說你怎會有如此駿馬!便是你的馬險些傷了人,我們也該找你麻煩!”
張飛打量了一眼來人,開口說道。
自從在驛館被麻翻,張飛心中一直有些愧疚和不滿累積,此刻眼見此人破綻百出,不免有些不滿和懷疑。
“這馬受了驚嚇,我也沒有想到,不過你們躲開便是,為何殺了他!”
來人先是有些愧疚,但是下一刻變得有些憤怒的說道。
“你這!”
眼見對方反倒率先發難,張飛面露不快,伸手就要指向對方。
但是下一刻,對方卻猛然哭了出來。
張飛見此,硬生生將自己還未說出的話吞了回去,看向對方:“你這人,大好男兒,哭個甚?”
“你們懂什麼?”來人哭哭啼啼。“我本是這望平縣之人,可是尚且年幼之時便被那鮮卑人抓去了塞外,他們將我如同牛羊馬兒一般養大,平日裡多有辱罵和鞭打,我今年好不容易靠著駱十二逃了出來,可家沒了,家人也沒了,我只剩下駱十二,但現在,駱十二也被你們殺了!”
此人說著越哭越響,很快便哭成了淚人。
聽著此人如此開口,張飛和關羽同時朝著此人看去,正如他所說,他的身上滿是鞭痕和各類傷口造成的痕跡,有新傷也有舊傷,只從此處來看,倒是並非作偽。
聽得此人說的這般可憐,又哭的如此悽慘,關羽張飛俱是有些無奈,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開口。
就在此刻,梁廣也騎著馬上前,方才此人所說,梁廣離得不遠自然是聽得清楚,此刻上前之後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