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排水粗管子還在,現在都被那積雪給蓋了起來,只不過外面還留了一個挺粗的大洞,那大洞就是那管子的裡面,現在天良在邊上走過甚至都能看到那大洞裡面黑乎乎的。
而且他還似乎聽到了那大洞裡有什麼聲音再往外發出,他太害怕了,根本不敢停留,因為這個大眾自己幾乎都可以鑽進去,如果說不穿那麼厚的棉衣的話。
也不知道這三叔家為什麼要留這麼出一個洞在這裡,難道說他家裡面經常會發大水嗎?但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呀,天良在這裡走過去之後,分明的聽到了那三嬸的聲音,有類有細的一下子在那大洞裡面發了出來。
經過那大洞的發酵和擴散,一下子讓天良的心都揪了起來,因為那個聲音實在是撕心裂肺,讓他聽著就好像是三神被人用刀子扎到了身體裡一樣的那種感覺,天良太害怕了,因為本來的三生家在院子裡看著就有些陰森森的給人以極大的恐怖的感覺。
再加上一大早那個三叔跑到亂葬崗去打兔子,被那紅絲帶和紅花轎給拉進了亂葬崗裡的情形,這都讓天良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所以現在他根本都不敢停。
不管那大洞裡面發出來的是什麼聲音,他寧願自己沒有聽到或者假裝沒有聽到,就繞過三叔家的院子,然後甚至連他家的院門都沒有看一眼。
三叔家的院門可是鐵的院門,做的非常漂亮,外面還刷著深紅的油漆,這可是在這一排房子裡面院門最好的,甚至他比自己家西邊堂伯家的院門高的都好。
因為堂伯家的院門本來就是用幾根木頭槓子釘起來的木柵欄,所以一直以來天良都意味著三叔家過得非常好,再加上那三叔家有別的營生,這肯定是對的。
天良沒有看那個院門,之後直接往東拐,一下子就越過了三叔家的院子,然後再越過疼不該的院子來到了自己家的院門口。
大雪就這樣下了這麼久,好像絲毫都沒有停下來的樣子,天良來到自己家的門口之後,看到那大黃狗已經站在遠門裡面,好像非常開心一樣,歡迎著天良的回來。
只不過天良卻很好奇,好像是個大黃狗,知道自己要回來一樣,是準備的好好的歡迎自己,現在甚至他都看到了牆角里那個大黃狗剛剛睡覺流下來的那個身體的血窩子,現在那些雪花和雪珠子紛紛的往那雪窩子裡灌。
灶屋裡面的燈光都點了起來,當然是那煤油燈,燈光昏暗,老孃在灶檯面前盛著飯,看樣子老爹他們還沒回來,算了,自己反正吃不吃無所謂,好像也不怎麼餓。
雖然說自己白天跑到了亂葬崗又跑了回來跑的也是氣喘吁吁,但不知道為啥總感覺不怎麼餓,這倒不是什麼好事情,雖然說自己家裡的條件不好,但現在紅薯稀飯,還有黑窩窩饅頭都是有的,不管怎麼樣也算是能吃飽吧。
不會是老爹出去做木工了吧,誰知道呢,這麼冷的天可能是吧,反正這天良從早到晚回來都沒有看到老爹了,他也不想,畢竟現在自己在外面玩的這麼開心,沒必要跟大人面前吞吞吐吐的,找著大人去玩。
天良可不會。現在天良,有的是事情做不論是不是下雪或者下雨或者颳風,他都有地方可以玩,不要說跑到剛剛那個有著大花樹的那院子裡去玩了,就是邊上大靈姐家的院子,也能讓他玩的不亦樂乎。
雖然說他經常遇到這些自己理解不了的,或者說沒法用正常的觀點來解釋的情形,但是天良也把這些都記了下來,反正在自己的腦海裡記了很多很多。
像大玲姐家的院子,還有前面老太太家的院子,西面三叔家的院子,還有那個長著大花樹的那家的院子,當然了,現在他還沒有往後面的院子裡去跑,反正這些地方給田林的感覺就是極少有人在裡面活動,也有活動,也就是那種說不清楚的莫名其妙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麼天良總感覺這些院子都有一些古怪,但是他卻說不清楚,以至於到現在他都沒有敢往後面的院子裡去跑。
因為後面的院子是兩個宅子蓋起來的,三間大平房平房,中間還有一條街牆這牆上面有一個圓形的門洞,天良是看過,但是因為當時他還心心念唸的想著大玲姐還能回來跟他玩,所以就沒有去後面的院子裡去玩。
其實像天良家周圍的這種情形,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他感覺都有什麼力量在誘使著他進到這院子裡去玩一樣。
也可能是在鄉下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或者好玩的東西,所以天良現在跑回家裡來一看,老孃正在盛飯,這說明馬上就要開飯了,他可不管那麼多,反正吃完飯還可以出去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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