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那些厚厚的雪霧一時間就開始四處盪漾開來東北風呼呼的吹過,一點都沒有撼動那兩條不停飛舞的紅絲帶倒是把三叔騰起來的那些白色雪霧給吹的到處飛揚。
就在三叔興高采烈的胡亂扭著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突然間那說那聲猶如天籟,一下子聲音激烈起來,鏗鏘的嗩吶聲把天良給嚇了一跳。
也就在他看到那群紅衣人抬的大花轎又開始悠悠的蕩起來的時候,三叔就停止了自己的舞動,雙手被拿紅絲帶緊緊纏著,然後就隨著那大紅花轎朝著亂葬崗慢慢走去,可是讓天良再也想不到的是就連三叔往前面走這是腳下都沒有再踩出腳印來。
天良驚的不得了,隨著那花轎的慢慢深入,他們身影逐漸消失,那些穿著紅衣的人還有那無所不在的,嗩吶省都沒有了。
就見三叔好像也隨著這些東西的消失而消失不見,天良太害怕了,但是他卻沒辦法去尋找,因為雪地上根本沒有留下任何一點點腳印。
這三叔憑空消失了,這可讓天良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現在這亂葬崗的到處都是一片茫茫的白雪,天良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本來是沿著三叔的那些腳印追過來的,現在這紅衣人和紅花轎還有三叔,竟然沒有在雪地上留下任何痕跡,他也無從追了,所以現在他就站在那裡看著這整個茫茫雪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甚至還想朝著三叔消失的方向大聲呼喊,可是東北風從亂葬崗邊上強勁的吹過來,一直讓天良覺得突然間這天變冷了。
那東北風不停的在臉上來回割著,讓他有點受不了,那雪面上的雪霧被吹得到處飛揚,一時間讓天良覺得天地變得昏暗起來。
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這三叔怎麼突然間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那嗩吶聲和那些紅衣人還有那個紅花轎,竟然直接鑽進了這白茫茫的亂葬崗裡面,不知道他們這是去了哪裡,現在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給天良留下來,他真的是找不到呀。
天良站在原地不停的朝著剛剛三叔消失的方向看,但是他想象中的想看出來一點蛛絲馬跡的可能,但沒有真的沒有。
甚至三叔身上掛的那些野兔留下來的血跡,現在竟然也一點都沒有,整個如同大地毯一樣的茫茫雪原,讓天良實在是找不到北。他往回頭看,還是能看到剛剛他走過來的腳印。
不知道為什麼,天良卻不想往回走,他真的怕三叔被那個大花轎牽的無影無蹤,但是他實在太小,又無能為力,那只有站在原地。
任憑那東北風把自己身上的熱量吹得慢慢消失殆盡,可是三叔卻始終沒有再出來,一直到天良,覺得全身上下都冷如冰窖的時候,他還是找不到三叔的影子。
那三叔真的就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現在天良根本無從他找,因為那個亂葬崗實在是大,裡面那些墳頭高高低低的,狀若不規則的饅頭。
現在堆的到處都是,他甚至都害怕自己,如果走進這渺無人煙的亂葬崗裡,直接迷了路,到時候自己也找不到回家的路,那就太麻煩了。
自己畢竟是一個小孩子,三叔現在丟了,只不過可能那三叔之前還沒有看到自己呢,這也完全有可能。
他站在原地往四周看了一圈,四周全是那種被吹起來的到處飛揚的雪霧,而且眼看著自己走過來的那一個腳印,很快就要被那吹起來的雪霧給蓋起來。
天良一下子,覺得非常害怕,因為要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估計危險就太大了,因為他走過來的時候是沿著三叔的腳印往前追的,現在三叔沒了,站在這裡也是徒勞無益,可是如果說拿東北風把那些雪堆滿走過來的腳印的話,天良就太害怕了。
因為這馬路兩邊可是有好幾條深溝的,還有那南北方向不斷蜿蜒的哭咽河,甚至那斷頭河也在不遠處,而三叔走過來的時候,卻都不是沿著原本的那條東西大路走的。
他走的可是小路,而這些小路的邊上都不是有比天良還深的河溝的,而現在由於下了這幾天的大雪,把這些河溝都全部用大雪給填平了,現在順著這茫茫雪原望出去,整個天地都好像是一片雪白色。
他根本分不清楚這哪裡是河溝,哪裡是大路,哪裡是小路,也就是說如果自己在這裡在毫無意義的等待下去的話,那天良回去的路就要找不到了。
他太害怕了,而且現在那凜冽的東北風把自己身上的熱量全部給帶走了,他感覺到渾身都有點僵硬,現在縮在手套裡的手甚至都被凍得生疼。
沒辦法了,天良站在原地也不敢大聲呼救他,馬上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