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抬上了王跛子的屍體和牛鮮花的屍體,人們議論聲再次沸騰起來。
古壺示意人們安靜下來後,命人脫去王跛子腳上的鞋子,古壺走到王跛子屍體旁,指著其腳心的釘傷講述這才是真正的死因,又說了毒藥蛇行散的毒性,他說百姓可以來風上近前觀看。
果然有幾個上前觀看,之後,紛紛點頭,說這兇手太狡猾。
之後,古壺又拿出那朵金花,講述了牛鮮花臨死前說的那些話,百姓罵聲再起,說胡三該死。
胡三看著牛鮮花的屍體,捂住臉哭出了聲,看樣子他對牛鮮花是真心喜歡的。
接著,古壺又命把跟著王跛子一起去捉姦的李四等三人帶上堂,三人供述了當初是王跛子要他們一起去捉姦,說好訛到範義偉的錢後要分給他們三人。
人們再次議論起來,都說範義偉是冤枉的,要不是古大人,範義偉怎麼也得不到清白的。
“啪——”古壺再拍醒木讓人們安靜下來。
“至此,案情已經真相大白。”古壺大聲說:“所有人等,聽本刺史宣判,其一,富源裡裡正範義偉本想熱心助人,卻落入歹人圈套無辜蒙冤,現予以當堂無罪釋放。”
“好!”人們大聲叫好。
“謝刺史大人、縣令大人,刺史大人明察秋毫,當世青天!”範義偉拱手鞠躬慷慨激昂地喊著,差役當堂去除了範義偉身上的鐐銬,範義偉在人們的注視中大步走出堂去。
“其二。”古壺接著宣判,“胡三利慾薰心,誘騙有夫之婦,謀財害命,罪大惡極,判死刑,打入死牢,秋後問斬。”
差役把胡三提起,押入死牢,人群又叫好。
“其三,李四、張才、田根三人,財迷心竅,為虎作倀,每人杖責三十。”
三人被當堂杖責之後,在人們的責罵聲中,連滾帶爬出去了。
“其四,王跛子、牛鮮花二人,利令智昏,是非不分,害人終害己,念其已亡,不予追究,世人當引以為戒。”
“因二人無其他直系親屬,今由官府出喪葬費用,由王氏族人將二人安埋,原告王齊賢,對本刺史所判,你有無異議或其他請求?”
王齊賢對著堂上二位大人深深一躬:“刺史大人秦鏡高懸,明正典刑,乃當世青天,草民毫無異議。”
“只有一請求,我侄兒雖一介草民,大人仍視人命關天,查出真兇以告亡靈,我王氏族人感大人恩德,草民要親自送刺史大人和縣令大人各一塊頌德匾,請兩位大人一定要接納。”
頌德匾?古壺一愣,他從沒想過要什麼匾那種虛頭巴腦的東西,可既然百姓誠心頌德,又不好公開拒絕,況且人家送的是刺史和縣令兩位大人,我要是不接受,趙縣令想要也不好接受了。
“好吧。”古壺道。
“謝大人!”王齊賢大聲說,“我們運走侄兒侄媳屍身,買棺材入殮,申時準時送匾來,還請兩位大人親自接受。”
“悉聽尊便。”古壺說,又叫趙縣令請立即支取喪葬費用與王氏族人。
王齊賢叫來此前帶來的王氏族人,將兩具屍體抬走,圍觀百姓也議論著散去。
古壺和趙縣令回到後院古壺的房間,趙縣令對著古壺深深一躬。
“趙縣令你這是幹什麼?”古壺一愣,連忙扶起趙縣令。
趙縣令:“我這是表達對刺史大人的感謝和敬佩之意,要不是刺史大人,我就把這案辦成了冤案,還逃脫了真兇,上負朝廷下負百姓也毀了我的仕途名聲。”
“刺史大人這是救了我,理應感謝。大人辦案明察秋毫,聽微決疑,讓真兇無所遁形,真是神了,下官佩服得五體投地,難怪王齊賢要送頌德匾。”
“趙縣令過譽了。”古壺微笑著連連擺手。
“大人勞累了,好好歇息歇息,等著申時受匾吧,下官先告退。”趙縣令告退出去了。
古壺坐到椅子上,剛坐下又站下來,他現在還坐不住,這案子看似成功結案了,其實還留下一個巨大的問號。
那個蒙面人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如此費心心機地陷害範義偉?範義偉會不會還有危險?
古壺再次陷入冥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卻坐在椅子上昏昏睡了過去。
古壺是被褲腳上一下接一下的拉扯弄醒的,睜眼一看,是大個正叼著他的褲腳往外拉,侯戈在一旁看著微笑。
“古哥,王齊賢他們送匾來了,趙縣令讓我來請你。”侯戈說。
古壺伸著懶腰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