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了與大寧交界之處,再過一片草地,沿著一條貫穿兩國的商道進去不遠就是凌原哨所。
這條商道兩側是小山,其實連山都算不上,就是最高處不過數十丈的土堆,兩山之間的這條商道也就不過十里長,這條商道被稱為“凌原關”,過去就能看見凌原哨所。
突然,前面的馬隊停了下來。
葛任大喊道:“為什麼停下來了?都跑不動了嗎?還沒開打呢。”
只見在最前面帶領隊伍的副將策馬過來,副將問:“將軍,我們就這麼直接攻過去嗎?馬駒先逃回來,他肯定知道我們不會放過他,一定會有防備,我們是不是先派一小股人先過去,或到兩側的山巒上探一探?”
“探一探,你腦袋被馬踢了嗎?”葛任嘲笑地看著副將,“我們多少人?在千,凌原哨所多少人?一百。就算他全都是三頭六臂,全都立馬橫刀又如何?”
“就算他有埋伏又如何,一百頭蠢豬能擋得了我這三千鐵騎?我要先血洗凌原哨所,再滅其他幾個哨所,最後去劉爭的大營取他人頭,走,跟給我衝。”
葛任拋下副將就往前衝。
副將衝上來再次勸道:“將軍,還是小心為妙,衝可以,我們不要太快了,邊緩行邊觀察,沒有埋伏了才衝向哨所。”
“也好。”葛任衝到最前面,大聲命令道:“橫排三十騎,豎排百騎,緩行過關。”
三千騎士很快按命令排成了一個長方形的隊伍,再加上每人還帶了一匹馬,共六千匹馬的隊伍。
葛任站到馬背上一看,自己的隊伍看上去非常壯觀,他非常滿意,這隊伍過去,別說打,嚇都要把馬駒那一夥人嚇尿褲子。
葛任騎行在最前面,帶著隊伍不慌不忙地一路小跑進入這條不到一里寬的關道。
葛任對這條道很熟悉,這條十里長的關道不是直道,進去五里處有個向左的拐彎。
第一彎拐過去一里多後,又有一個向右的拐彎,第二彎之後再過一里多就出關口,一眼就能看見一個小山包上的凌源哨所。
前面五里,邊行邊觀察,前面和兩側都沒有絲毫異常。
在拐過第一彎之後,前面幾箭之地外赫然出現一面牆擋住去路。
確切地說,那是一面用布做成的牆,幾十個大寧士兵在竹竿上豎扯起的白布組成一面一丈多高的布牆,白布牆上寫著大字“為死去的兄弟報仇,葛任死在此處。”
除了幾十個撐白布牆計程車兵,他們前面還站了一橫排幾十個身著盔甲,張弓搭箭計程車兵,士兵們最前面站著的,正是葛任想要活捉的,之前逃脫的馬駒。
“哈哈哈——”葛任在馬上一看這陣勢,大笑道:“馬駒,就你哨所這百十號人和那十幾個字,就想讓本將軍死在此處?”
馬駒把手中的棒轉了兩轉,向前一伸,指著葛任說大聲說:“葛任,你錯了,不是你死在此處,是你和你後面的所有人馬都要死在此處。”
葛任大聲問:“我們所有人都死在此處?你是不是還沒睡醒,還在做夢?哈哈哈——”他再次大笑,這馬家小兒不是在做夢就是瘋了。
“哈哈哈——”葛任身後的騎士們鬨堂大笑,笑聲響徹山谷,騎士們的馬也跟著嘶鳴,彷彿也在嘲笑不知天高地厚的那百十個大寧士兵。
葛任高舉胳膊,笑聲停止,他大聲命令:“活捉馬駒,其他人砍成肉泥,衝啊!”他帶頭衝了出去。
葛任剛衝出去十多步,突然,那道白布牆一下放倒了,他驚得一下勒住了馬,因為倒了的白布牆後面突然出現了一片奇怪的東西。
那些東西像是牛車,因為前面的牛頭牛角清清楚楚,可這些牛都披著皮盔甲,牛拉著的牛車非常奇怪,近似方形的車廂,前面伸出一根木製圓筒,像一根傾斜的煙囪。
這樣奇怪的牛車有一大片,完全堵塞了這條不到一里寬的關道,包括馬駒內的那百十個大寧士兵不見了。
所有向前衝的人都看見了這片奇怪的東西,都勒住了馬,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衝。
“將軍,這是什麼東西?我們還衝不衝?”副將指著那片奇怪的東西說。
雖然自己從未見過這種東西,可是,葛任還是用刀指著前面說:“那不就是長得奇怪的牛車嗎?大寧人裝神弄鬼想嚇唬我們,衝上去,殺了牛就是我們今天的飯,衝啊!”
葛任喊聲一落,手下騎士們呼喊起來,向前去。
與此同時,那片牛車也動了起來,迎著馬隊跑來。
突然,從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