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覺得這大半年來身體好像不如原來那般強壯了,手腳上的力量也軟弱不許多,也許是酒喝得太多了的緣故,也可能是女人找得太多了。
他正猶豫要不要跟第四個親兵比試時,有人飛馬來報:“稟將軍,天長馬駒送東西來了。”
葛任一看,果然遠處有一隊車馬,一看車馬上豎起的白旗就知道是馬駒。
“好!”葛任高興地大聲叫道,“前一次送來的酒剛好要喝完,這馬駒小兒又送來了,真是我的孝順的好兒子啊。”
“哈哈哈——好兒子,好兒子。”身邊幾個屬下大笑。
有人說:“幾十個將領中,只有將軍你有跟高強大將軍一樣的待遇,要不是那次去打了凌原哨所,還沒有如此好事呢。”
葛任得意地說:“爭得兇的馬兒有草吃,你不爭,好草好水都讓別的馬兒搶去了,對外要爭,對內也要爭。”
“將軍說的是。”幾個屬下拱手恭維道,同時,有人搬來一把鋪了虎皮的椅子,葛任坐在虎皮椅上翹著腿,等著馬駒一行的到來。
只見馬駒的手下十多名騎士在百丈開外停下,另外十多人趕著牛車,馬駒騎著馬,帶著牛車緩緩向這邊走來。
“葛將軍,馬駒又給你送酒送錢來了。”馬駒在數丈外下了馬,對葛任大喊道。
“哈哈哈——”葛任大笑,“馬小兒,你真有孝心啊,搬過來。”
“哈哈哈——”馬駒也大笑道,“這不都是應該的嗎?”馬駒一揮手,手下十多人把那些酒罈和木箱搬到葛任面前地上擺放好,然後退回到牛車旁。
葛任朝身旁的下屬嚕嚕嘴,這下屬便上前驗酒驗錢,葛任坐在椅子上,等著品嚐美酒。
只見這下屬開啟一個酒罈,臉色大變,又接連開啟另外幾個酒罈蓋,聞了聞,驚叫著:“將軍,壇裡面沒有——沒有酒。”
“什麼?”葛任大驚,從虎皮椅上彈起來,奔過去一看,幾個壇裡有些水,可一湊近一聞,竟然是尿,幾個壇裡都有一泡尿,他讓其他部下把所有的壇蓋都開啟,所有罈子都一樣,都是一泡尿。
“馬駒!”葛任指著幾丈開外的馬駒怒吼道,“你送的酒呢?怎麼是尿?”
馬駒大驚道:“怎麼可能是尿呢?不可能啊,將軍再看看錢箱呢。”
葛任一揮手,部下們把十多錢箱開啟一看,裡面還真有半箱錢,不過,都是燒給死人的冥錢。
葛任“唰”地抽出腰刀指著馬駒:“馬小兒,你什麼意思?”
馬駒大聲說:“我們刺史大人害怕你,我可不怕你,你葛任小兒只會喝老爺我的尿,快喝吧,喝飽了拿上那些盤纏去陰間。”
“啊,給我殺了他們!”葛任臉氣成了豬肝色,揮著刀怒吼道。
手下十多人立即回帳裡取出刀來,怒吼著朝馬駒撲去,葛任本來也要衝上去的,可他被氣昏了頭,感覺一下不知朝哪裡衝,他只看著手下去取馬駒人頭。
誰知馬駒手一揮,跟他來的那十多個趕車的人立即從身旁的牛車上取出連弩,頓時弩箭像雨點般射向他那十多個手下。
這十多人立即就倒下一大半,還有兩人衝到了馬駒身邊,被馬駒掄起一根有鐵箍的木棒打倒在地,有一人被打得腦漿迸裂,當場死去。
嚇得躲到椅子後的葛任對另外兩個部下喊:“快,快去叫人,帶人來把他們全殺了,一個不留。”
兩個部下一人護住葛任,另一人上了一匹馬飛而去,叫人去了。
葛任眼睜睜看著馬駒拿著鐵箍棒一步步向自己走來,馬駒的身後跟著他的坐騎,他看到了馬駒眼裡燃燒的怒火,其他十多人牽走了大帳周圍的馬。
葛任想要一把長刀,可只有一把長刀在自己現在唯一的護衛手上。
他只有揮著手上的短腰刀指著馬駒說:“馬駒你別忘了你們在什麼地方,你們在我天長國,在我葛任的努木郡,四周全是我們的人,你們就算殺了我,也一個都跑不掉。”
馬駒大叫道:“你說的我全知道,正因為知道,我才來,我要為哨所裡我那幾十個之前被你們殺的兄弟報仇。”
馬駒這一喊叫,葛任一下明白了,敢情這傢伙也跟自己那次進攻凌原哨所一樣,也沒有得到上面的同意,私自出擊,他這是來報仇來了。
可是,馬駒啊馬駒,只要這次你殺不了我,別說你那凌源哨所,包括劉爭那幾千弱兵,你們全都沒命了。
關鍵是眼前,眼前不能死,看剛才那幾下子,這個馬駒的武功了得,自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