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到了寧都城下,一看,一切如常,毫無異象,一行人馬在城門沒有受到任何阻攔,進了城裡,都市還是那麼繁華。
聽說這是定長州刺史、傑定將軍的衛隊人馬,街上的行人不但自動讓道,還有很多人喊著“傑定將軍”夾道歡呼,儼然是歡迎凱旋的英雄。
直接到了皇宮門前,古壺取出聖旨交給守門校尉,並請求奏請皇上,為衛隊人馬找一個安置之所,他這個請求,其實是想探一探皇上目前的處境。
校尉立即跑進去請旨。
沒多久,守門校尉出來,說皇上口諭,古壺的衛隊暫時駐紮到皇宮西面一里外的一處接待外國使團的“和睦館”,那裡寬敞,足以住下三百人馬。
古壺從這些跡象看來,目前一切平靜,他讓侯戈帶著陳志蓮等幾人守候在宮門外,讓衛隊校尉帶著人馬前往和睦館。
然後,他整理好官服,進了宮門,在內侍的帶領下前往面聖。
古壺跟著內侍七拐八彎穿亭過廊進入皇宮花園,來到了一個魚池邊,只見皇上坐在池邊椅子上,皇上雖然看上去精神狀態錯,可古壺以大夫的眼光一細看,皇上其實病得真不輕,主要是肝上和腎上的疾病。
古壺大步上前,下跪道:“定長州刺史、傑定將軍古壺拜見皇上。”
“平身!”皇上說著,從椅子上起身大步過來拉起古壺,把古壺上下一番打量,稱讚道:“好,好一個大敗天長,長我大寧國威的定長州刺史、傑定將軍,你的定長州現在如何?”
古壺拱手道:“回皇上!定長州現在已經有三十萬精銳之師,邊防安寧,百姓安居樂業,農豐商榮。”
皇上激動地豎起大拇指:“三十萬!安寧、安居、豐榮,好,朕沒有看錯你!大寧有你,乃大寧之幸也!”
古壺:“皇上過譽了,皇上召臣進宮,不只是要褒揚臣吧?”
皇上的臉色沉凝下來,“你還記得這裡嗎?”皇上指著一旁的魚池問。
古壺看看魚池,又四下看看,搖頭道:“只感覺有點兒熟悉,卻想不起來什麼時候來過。”
皇上笑道:“你看,就是在這裡,朕讓你看了狗和貓捉老鼠,自從聽了你那番話後,朕把這裡改造成了魚池,如果說皇上和官府算一方,百姓算一方,你說哪一方是水,哪一方是魚。”
古壺毫不猶豫地說:“當然百姓是水,皇上和官府是魚。”
“說得好!”皇上說,“沒有了水,也就沒有魚,可是——”
皇上向一旁的大太監李總管一伸手,李總管遞過一個木盒,皇上開啟木盒,從中抓起一把魚餌撒入池中,池中數條花鯉魚迅速地游過來爭食,還打了起來。
“看到了嗎?明白了嗎?”皇上看著古壺問。
古壺似懂非懂地說:“皇上的意思是——官官相爭?”
皇上:“豈只是官官相爭,還有子子相爭,皇子與皇子,爭太子之位。你現在是大寧之柱石,對於五皇子和三皇子這二人,你認為誰更適合做太子?無論說什麼,恕你無罪,但必須說出你最真實的想法。”
果然是這太子之爭,古壺心下暗忖,皇上都把話說到這一步,他知道我現在的實力會直接影響到下一任皇上,不能不聽取我的意見,不能猶豫了,直說吧。
古壺正視著皇上,拱手道:“回皇上,臣以為,五皇子更適合做太子。五皇子聰慧博學而有志向,經過在天長為人質這幾年的磨鍊,更加勇毅。對家國天下和百姓及他自身,都有更加清醒的認識,大寧的未來交給他,大寧會更強更好!”
“知道了!”皇上微笑著點點頭,古壺明顯地看出來,自己的意見與皇上所想一致。
“出來吧,你們兩個。”皇上突然喊了一聲。
古壺一怔,只見從旁邊的假山後面,走出兩人來,一人是他見過的五皇子,另一人沒見過,也是皇子打扮,估計是三皇子。
“參見父皇!”兩人向皇上行禮。
皇上微笑著點點頭,指著兩人對古壺說:“這是三皇子、五皇子。”
“定長州刺史、傑定將軍古壺參見二位皇子殿下。”古壺向二位皇子行禮。
二人微笑著點點頭,都打量著他,古壺沒想到二位皇子就在假山後面,剛才自己與皇上的對話,二人都聽見了。
此時再觀察這二人,三皇子微笑著打量著他,似乎並沒有因他剛才的話而憤恨他,如果這不是裝出來的,那這位三皇子的確是位忠厚之人,可這樣的人,在這亂世也不適合當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