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順說:“知道,這縣城就有一家民鑫錢莊,有錢人都往裡面存取錢。”
“知道就好。”古壺微微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張有特殊花紋和字元的紙,在上面寫下金額簽了名,遞給劉順。
“把這紙拿到民鑫錢莊去,你們能支取出錢三千貫,算是我給大哥大姐結婚的賀禮,你們找個合適的地方安家生活,祝你們早生貴子。”
二人明白了一切,兩眼含淚,又要給古壺下跪,古壺忙攔住,“客房都給你們寫好了,你們在這客棧住一夜,明天便可取出錢去找你們的安樂窩。”
玉花激動地說:“古大人,大恩不言謝,我們和我們的子孫後代都會一直記住你的恩德。”二人雙雙朝古壺鞠了個躬,跟著定伯去他們的房間了。
“搞定!”古壺打了個響指,高興地說。
一轉身,卻見一旁的侯戈早已淚流滿面。
“你怎麼了?”古壺莫名其妙,驚訝地問。
“沒什麼。”侯戈抹了一把臉,“我想起了當年你從耍猴人手裡救下我的事,古哥,我才發現幫助別人是一件最美的事,美得我都忍不住眼裡的淚水了。”
古壺知道侯戈這是被劉順和玉花的事感動了,他說:“這就叫助人為樂,幫助需要幫助的人,能給人快樂。”
“我知道了。”侯戈笑著說,“就是你原來說過的,贈人玫瑰,手有餘香。”
古壺:“沒錯,我們明天接著趕路,今天晚上你和定伯住劉順和玉花的隔壁,留意著點動靜,當心馬貴英的人來報復。”
“知道,古哥你也早休息。”侯戈應著出去了。
古壺這夜卻遲遲不能入睡,如對侯戈所言,贈人玫瑰,手有餘香,幫助劉順和玉花的事留下的“餘香”讓他時不時沉浸在對這二人以後美好生活的想象中。
可是,這種美好的想象並沒有沖淡他對此次寧都之行的擔憂,他也不明白自己在擔憂什麼,臨行前,郡主夫人的一番話又縈繞在他耳畔。
“權臣烏天權和何立群尚書等人,他們早已對你懷恨在心,這次,可能是個給你找麻煩的最好時機,你不能不多長個心眼兒,我真有些擔心啊!”
雖然當時說自己是見過風浪的人,不會溺斃在這個世界的海里,可是,他現在彷彿看到遠處有一排巨浪正從水面下湧起,向自己撲來。
在床上翻來覆去“烙”了一陣“餅”,他告訴自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等到了寧都,一切看情況再見機應對,此時不必杞人憂天。
如此一想,很快便眼皮沉重起來。
第二天一早天剛見亮,古壺一行便再次踏上了旅途,仍然是古壺和侯戈各騎一馬,另外兩馬跟在定伯的車後,一路小跑前行。
中午時分,到了一處開闊的地方,官道筆直地穿過春天的田野,農人們正在田間勞作,時不時有笑聲被春風吹來。
“駕——”古壺正要勒馬緩行,多欣賞欣賞春景時,身後傳來大聲的催馬聲。
回頭一看,有兩匹馬駝著四個人跑而來,行色匆匆。古壺和侯戈忙讓在路邊,讓這四人先行。
這四人經過他們身旁時,放緩下來,其中一個眼球突出,像是“魚眼”的男子側頭打量了跟在定伯車後的兩馬,又把古壺和侯戈打量一番。
“魚眼”在馬上朝古壺拱手道,笑了笑,懇求地說:“這位兄臺,我們有急事要趕路,四個人只有兩匹馬,你們兩個人有四匹馬,能不能把你們這兩匹閒著的馬賣給我們,價錢好說。”
古壺拱拱手,回答道:“抱歉,我們的馬腳力不太好,行程很遠,那兩匹馬是用來輪換騎的,不能賣。”
“行程遠?你們這是去哪兒?”魚眼問。
“寧都。”古壺馬鞭隨手向前一指,彷彿寧都就在那個方向。
“哦——那祝你們一路順風,打擾了,抱歉!”魚眼再次向古壺一拱手,和同伴策馬超過古壺他們,小跑離去。
古壺看著這四人離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一絲不安,因為他發現剛才魚眼說話時,與其同騎的同伴的目光在侯戈背上停留的時間過長了一些。
侯戈背上的牛皮袋裡揹著他那兩把大剪刀,侯戈這兩把大剪刀太惹人眼,古壺讓他不用時背在背上皮袋裡,以免引人注目,要用時才插在大腿兩旁的皮鞘裡方便使用。
剛才那人不知是無意中被侯戈背上的皮袋吸引,還是故意地觀察。
古壺正在疑惑時,又看見已經超前他們數十步遠的“魚眼”突然回頭又看了自己一眼,轉頭跟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