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事要成,命要留!我聽古哥的。”侯戈起身,鄭重地朝古壺一抱拳。
古壺:“那兩條猛犬好對付,我給你兩瓶藥水,把吹箭箭頭在這藥水裡泡過,別說狗,強壯的牛都能放倒,對人也可以用,不過要用藥量小的這瓶。”
古壺說著從行李箱中找出兩瓶藥水交給侯戈:“對付機關,就只能靠請到的機關師了,明日白天再次朝議時,我和烏天權的交鋒可能會更直接更厲害,你要是能在明天晚上拿到那些要他命的把柄,我就能搞定他,全靠你了,兄弟!”古壺朝侯戈一抱拳。
侯戈抬起手來,兩手抱住古壺的抱拳,用力一握,什麼也沒說,轉身出了古壺的房間。
侯戈回自己的房間做了些準備,背上他那雙肩牛皮包,悄悄開啟小院門出去,從黑暗處拐到驛館一角,縱身一騰,出了驛館。
到了王羲之住所,他本來想用古壺給的那塊鐵墨令符從正門進去的,想了想又作罷,此行事關重大,萬一從門吏這裡走漏風聲,以後可能連累王將軍。
他轉到一處黑暗的牆角處,聽了聽裡面的動靜,身子一騰,如一隻靈貓般進入院內,四下一看,既沒有巡夜的,也沒有見有其他人看守,昏暗的夜色中,只有兩三處路的交叉處有個風燈照著。
整個大院靜悄悄的,跟普通人家大院的夜晚沒什麼不同,這王右軍,如此不設防備,不知是不怕盜賊光顧,還是他這裡沒有盜賊可盜的東西。
侯戈只是識得常用的字,寫出的字歪歪扭扭的,也不愛讀書,所以對像王羲之這樣常識淵博之人很敬佩。
現在看這位大名人的住宅不你其他富貴人家一般層層高防,對這位古哥的義兄的這這豪放瀟灑的敬佩又更多了一成。
因為之前跟著古壺來過幾次,他對王宅內比較熟悉,很快便來到了將軍的書房處,書房門口掛著一個風燈。
屋裡燈還亮著,他轉到窗戶邊,從窗戶縫往裡一看,只有將軍一人,正在燈下讀書,屋裡屋外都沒有一個下人伺候,這將軍,真是與眾不同。
侯戈轉到門前抬手正要敲門,裡面傳來將軍的聲音:“侯戈,進來吧,門沒關。”
侯戈大驚,渾身一顫,呆若木雞,將軍是神人?在屋裡讀書就知道門口有人,還知道是我?
他不及多想,輕輕推門進去,反手關了門,對著手上還拿著書,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將軍抱拳行禮道:“侯戈深夜前來,打擾將軍了。”
將軍微笑點點頭,放下書,指指旁邊一椅子,笑道:“這裡坐,你此時來我這裡,是來玩?還是來學習書法?”
侯戈走了過去,但他沒有坐,他知道面前的是連古哥也敬佩有加的他的大哥,自己不能無禮,但他還是好奇地問:“將軍,你怎麼知道是我來了?”
將軍神秘地笑笑,指指旁邊書桌上一面鏡子。
侯戈看過去,驚得差點跳起來。
從這面鏡子裡,他清晰地看到風燈照耀下的書房門口,他驚訝地抬頭四下觀望,發現屋頂一角還有一面鏡子。
他瞬間明白了,書房外面屋簷下一定還有鏡子,幾塊鏡子如此一反光,在裡面就能看到外面了。
“你都明白了?”將軍看著他點點頭說,“說吧,古壺讓你來,什麼事?”
侯戈從懷裡掏出那塊鐵墨令符雙手捧給將軍,以此證明是古壺讓他來的,而不是他擅自來了。
將軍手掌向前輕輕一推:“不必,你也是古壺的生死兄弟,我相信你,快說吧,什麼事?”
於是侯戈把烏天權命令甲子在路上刺殺古壺的事說了一遍,又講了他捉到甲子的事和眼前古壺想拿烏天權把柄,想要將軍找機關師幫忙。
將軍認真地聽完,在屋裡踱起步來,踱了好一陣,他才停下問侯戈:“他如此行事,是在走一步險棋,朝堂大殿之上他與烏天權等一幫老臣針鋒相對的事我已經知道。”
“如此大的事他沒跟我說,我知道他是怕我因王氏家族也在可能被清查的豪門之內而顧忌我的感覺。”
“這其實大可不必,他所做的事,正是我想做而不便出面做的事,你轉告他,照他認定的做下去便可,不必投鼠忌器而顧忌我。”
“至於眼下盜取烏天權秘密的事,這是一局賭博,如果他在與烏天權公然撕破臉之前拿到那些把柄,他能一招置烏天權於死地。”
“反之,烏天權可能孤注一擲先除掉他,所以說這是一步隊棋,我這個賢弟啊!但願他這次能賭贏!”
“找機關師的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