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壺正猶豫著想該如何回答時,盧莊主看著他問:“他們說的是真的嗎?管家也是聽說的,他那人愛喝酒,我懷疑他是故意編排這麼一出來哄我,你跟我說說,當時發生了什麼?”
一聽這話,古壺把心放了下來,原來他懷疑的是管家騙他,找我來證實,並沒懷疑到我身上,我這真是“做賊心虛”啊。
古壺說:“我當時被他們推倒撞在石頭上,昏死過去了,哪裡還知道發生了什麼,醒來後我都是懵的,腦袋裡糊塗了幾天,今天上午都還沒完全清醒,這才在王爺面前說錯了話。”
“啊?本莊主明白了。”盧莊主笑了笑,從剛才古壺暗中威脅他的事他明白了,古壺這小子不同於一般的奴,這人是玩腦袋的,從這腦袋裡套不出什麼東西來,自己腦袋裡的東西不被他套走就好了。
不過,這不是請古壺來此喝酒的重點,尋七彩寶石的事,已經安排出了人手,不管找得到找不到,也好給王爺一個交代。
今日的重點在下面,古壺小兒想拿捏住我,我也有辦法拿捏住你,別以為老爺我是省油的燈。
這時,剛才那丫環進來了,恭敬地對盧莊主說:“老爺,酒菜已備好,請老爺和這位小哥移步用餐。”
“侍候我們喝酒的人找好嗎?”盧莊主問。
丫環:“找好了,兩個。”
“找好了就好,哈哈哈——請,請移步用餐。”盧莊主對古壺伸手作請。
古壺忙起身躬身伸臂作請勢:“莊主老爺大人先請。”
“哈哈哈,還算你識禮,不錯。”盧莊主不客氣地邁步在先出了門,古壺忙跟在後面。
在丫環的帶領下,古壺跟著盧莊主出了這房間,他邊走邊問盧莊主:“小人年少不太識禮,敢問是像剛才那丫環一樣稱呼您‘老爺’呢?還是稱呼您‘莊主大人’?”
他這樣問是想試試這莊主對自己怕身份是怎麼認識的,說穿了你再大的莊主也不過是王爺的一個奴。
“哈哈——”盧莊主大笑兩聲說:“你小子,人小心不小啊,在莊內就叫我‘老爺’,在莊外當客人面就叫‘莊主’,去掉‘大人’兩字,朝廷命官才叫大人。”
“知道了,老爺。”古壺答道,真是滴水不漏啊,莊主畢竟是莊主,老狐狸一個,在這種人手下當奴,得小心。
他心裡想著,可又轉念一想,難道我一直在你手下當奴?一輩子當奴?那這一趟穿越豈不是太窩囊了?
之前是不知道自己有子彈時間和超級嗅聽覺這些特殊能力,現在知道了,豈能甘心在這裡做人下人的奴,瞅個機會,老子拍屁股走人,溜之大吉。
溜走後又怎麼樣呢?
如果有心做事呢,則利用掌握的現代知識幹一番事業,掙一大堆錢或當一個大官。
皇帝呢?不當,妃子宮女太多,累身子;國內國外事務太多,累心。
當個尚書什麼的就夠了,滿足滿足虛榮心。
要是無心做事呢,則帶著大個浪跡天涯,用這超能力行俠仗義,交一幫江湖朋友,結幾個紅顏知己,寂寞時尋尋花,空虛時問問柳,逍遙一生豈不快哉?
年齡再大些了,要是想成個家,就置一片房產,娶一房妻妾,生一屋兒女。在這個世界享受天倫之樂,死了也就死了,不枉來此混一生。
“請進!”古壺正胡思亂想著呢,盧莊主大聲的“請進”兩個字把他脫韁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一看,已經來到另一道門前,便跟在盧莊主身後邁進屋。
一進屋,古壺一下呆了。
擺好酒菜的方桌旁立著兩個小丫環,而其中一人正是他的小妹古莉。
古莉不是跟著母親被分派去了織染坊嗎?怎麼又在此當了小丫環?
他三步並著兩步上前,一把抓住古莉的手問:“小妹,你怎麼在這兒?怎麼沒跟娘在一起?”
古莉輕輕叫了聲“二哥”,眼中頓時盈滿淚水,無言地低下了頭,兩顆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滴落下來。
小妹的淚水滴進古壺的心裡,如兩團火星,瞬間點燃了古壺的滿腔怒火。
“盧莊主——”古壺狼嚎虎嘯般叫了一聲,猛轉過身,腳尖剛一點地,就像有股巨大的力量從後面猛推了他一把,當他反應過來時,他的手已經掐住了盧莊主的脖子把人抵到了牆上。
盧莊主說不出話,臉色發白,眼珠突出,舌頭也伸了出來。
這一幕讓古壺一下醒悟過來,趕緊放手,他不明白剛才自己是如何撲過來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