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人!”古壺高聲道:“要是大當家的贏了,不但我的錢歸你,我那夥計也歸你,要殺要剮隨你。”
“當真?”蔡涼兩眼瞪成銅鈴。
“當然當真,我現在就是大當家的案板上的肉,我還敢耍弄大當家的不成?可要是大當家的你輸了呢?”
“你說,要是我輸了怎樣?”
“要是大當家的輸了,自然是放了我的夥計,放了我的錢,讓我們自由回家,我剛才說的兩種賭法中,你只要贏一樣就算你贏。”
蔡涼一拍大腿,腳一跺:“好,一言為定,在場的所有人作證,這兩樣賭我賭定了,真新鮮,天下竟然有這樣的事。”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古壺雙手一擊掌,提過那籃子:“請大當家的任意選一個雞蛋給我。”
蔡涼冷冷一笑,俯身隨意從籃子中拿起一個雞蛋遞給古壺,古壺開啟右手掌,把雞蛋放放掌心,示範著說:“請大當家的像我這樣把雞蛋放入手心,握住,用力把它握破就算你贏。”
蔡涼搖搖頭,照古壺示範的一般把雞蛋放入手掌裡握住,再次盯著古壺:“你小子不反悔?真賭了?”
古壺微微一笑:“真賭,不反悔。”
“哼!”蔡涼鼻孔裡吹冷氣,高高舉起胳膊。
所有人都盯著大當家的拳頭,全場鴉雀無聲,每個匪徒心裡都在想,這叫什麼賭法?大當家的雖說沒什麼武功,可畢竟是個成人,連一個雞蛋都捏不破?這個姓古的真是腦袋讓驢給踢了。
蔡涼冷笑著一用力,明顯怔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消失了,這雞蛋怎麼如此硬?
隨即又用了一下力,手中雞蛋仍然未破,他愣了愣,抬頭懵懂地看了看自己的拳頭。
又一次用力,這次他臉色沉著,顯然用了大力,可雞蛋仍然堅如鐵蛋,沒破。
“這——?”場中不嘍羅有人發出不解的咂咂聲。
有人大喊:“大當家,用力,不就一個雞蛋嗎?用力!”
“呀——!”蔡涼吼叫了一聲,用力用得臉都變了形,可人們仍然沒看見雞蛋破碎。
“這——這個,我——我輸了!”蔡涼無奈地放下胳膊,滿堂人轟然議論開了。
蔡涼小心地開啟手掌,像看怪物般看著掌中的雞蛋:“鐵蛋?銅蛋。”
“非鐵蛋,非銅蛋,此乃雞蛋也。”古壺笑著,兩個手指從蔡涼手中拿過雞蛋,手指一放,雞蛋“啪”一聲摔破在地上,蛋黃蛋清四散開去。
蔡涼和嘍囉們看著地上的“壞蛋”,全都愣了好一陣,繼而全都抬頭愣愣地看著古壺。
“此人是妖!不能放過他!”有人大喊一聲,立即有七八個嘍囉持刀上前圍住古壺。
“你們說對了,我就是妖!”古壺大聲說,同時兩掌相對,像在搓一個圓球,“你們還不退下,否則我用妖法,立即要了你們的狗命。”
這七八個嘍囉當真嚇得後退了一丈多,可還是拿刀對著古壺。
“廢物,退下!”蔡涼呵斥道,“他要是妖,還用得著與我賭,還不早就把我等滅了?”嘍囉們相互看看,收起刀退了回去。
古壺冷冷一笑,手掌一揮,斬釘截鐵地問:“大當家不愧是大當家用,明鑑,你承認這第一賭你輸了。”
蔡涼點頭:“輸了,你不是說兩賭皆輸才算我輸嗎?再來,第二賭。”
“好!”古壺拇指和食指輕輕捻起小木棍的一頭,朝蔡涼揚揚下巴:“請大當家的張開拇指和食指。”
蔡涼聽話地把拇指和食指張開約一寸寬,古壺讓這下垂的木棍的下端靠近蔡涼的兩指上方,說:“我一放手,你就用兩指抓這小棍,總共來三次,你只要抓住一次就算你贏,明白了?”
“明白了,小廢話,放吧。”蔡涼瞪了古壺一眼,迫不及待地說,剛才握雞蛋握不破,已經讓他在手下面前大失面子,雖然他大惑不解,可當眾說出的話,不能不認輸。
而這一次,就在自己眼前,就這一根小棍,小孩都辦得到的事情,他就不信自己辦不到,他把目光定在那小棍上。
古壺臉上掠過一絲冷笑,他心裡十分清楚,從看到小棍下落到手指開始動作,最快需要0.2秒,而在這0.2秒內,根據計算,物體自由下落19.6厘米,剛才自己摘這根小棍時就暗中比過,也就15厘米,你如何能抓得住。
古壺心中暗忖,老子不信你還鬥得過牛頓他老人家,看這牛頓第二定律如何弄死你!
“看好了嗎?”古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