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莊主派人把古壺叫了去,古壺沒想到盧莊主不但答應讓他學醫,而且還讓曾大夫松了不收徒的口,省了自己好多事,有權人的面子大。
盧莊主:“曾大夫並沒有答應說要收你為徒,他說要考考你再看,你準備準備,兩天後跟我去見他,聽好了,你要是經不住考,他不收你可就怪不著我了。”
“那是那是,多謝老爺,小的回去準備。”古壺向盧莊主作揖告辭。
說是準備,能準備什麼呢?他不過把原來所知道的中醫理論溫故一番而已。
兩天後,古壺隨之著盧莊主來到了診所,說:“曾大夫,他就是古壺,你看看他行不行。”
“師父,請受徒兒古壺一拜。”古壺說著就要跪拜。
“慢!”曾大夫把手上的扇子一收,“我還沒答應收你為徒呢,你拜什麼拜?站好了,讓我看看。”
古壺忙站得直直的,目光誠懇地看著曾大夫,這老先生清瘦,精神矍鑠,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鬚髮半白,一看就是有大學問之人。
曾大夫把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番,端起茶杯板著臉問:“你一介奴,為什麼要學醫啊?”
古壺:“我身雖為奴,可奴也是人,是人便有為人的志向,我想學醫,一為黎民蒼生解除疾患,二為自己謀一生存技藝,三為喜歡醫道學問。”
聞聽此言,曾大夫心中一驚,此子神態鎮定,不卑不亢,對答自若且言之有理,此人與其他奴果然有天壤之別。
他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對此回答還算滿意。他平日就不苟言笑,臉上好像刷了層漿糊。他喝了口茶,壓住內心的小滿意。
得考考這小子,看他是不是誇誇其談之徒,曾大夫接著問古壺:“你說你喜歡醫道,那對於醫,你知道幾何?道來老夫聽聽。”
古壺清清嗓子,不慌不忙地說:“黃帝內經曰:‘天有日月,人有兩目;地有九州,人有九竅……”
“天有四時,人有四肢……地有十二經水,人有十二經脈……歲有三百六十五日,人有三百六十節……”
“五臟之道,皆出於經絡……經脈者,所以能決生死,處百病,調虛實,不可不通……”
古壺神色自然,輕鬆流暢,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通。
這一番高論,聽得一旁的盧莊主目瞪口呆,這小子怎麼什麼都知道?
“好了,好了,別說了!”曾大夫驚喜地情不自禁放下茶杯站了下來,大聲打斷他。
再次把古壺打量一番,看著他說:“老夫原來也曾收過幾個弟子,不是痴就是懶,一無所成,後來十多二十年便索性一個也不收了。”
“你這年少卻不同,未曾教授便已經懂了不少,慧根不淺。只是不知能否吃苦,學醫可不是件易事,需吃得苦。”
古壺鄭重其事地說:“先生放心吧,什麼苦都能吃,我定要學有所成,不負先生栽培,不負自己志向。”
“好!”曾大夫把收起的扇子往掌心一拍,“你這徒弟老夫收了,得天下英才而教之,為師之大幸!哈哈哈——”曾大夫臉上綻開難得的笑容,大聲說。
盧莊主回過神來,對曾大夫打恭道:“恭喜曾大夫收得高徒。”
又轉身對古壺說:“古壺,以後你就吃住在診所,潛心學醫,學成之後為莊園所用,為王爺所用,你便是奴上奴。”
“是,謝謝老爺栽培。”古壺對盧莊主恭敬地施禮道,這一禮,真帶了些誠意。
搞定!古壺把手背到身後,打了個響指。心上懸著的一個石頭終於落了地。
此前,他真擔心曾大夫不收他,對於西醫知識,該掌握的他早已瞭然於胸,但此時顯然不是說西醫的時候,說出來,肯定會被曾大夫當瘋子趕走。
對於中醫,他原來只在學動物醫學史時涉及到古代動物醫學,其中有相關的基礎中醫理論,當時很有興趣學得還算認真,其他的就是從雜書和影視裡瞭解一些。
不過,昨天他專門在腦中回憶整理並寫了出來又背了一翻,沒想到臨時抱佛腳還真把這老夫子給哄住了。
這天回去,古壺特意去見了母親。
“娘,莊主同意我學醫,曾大夫答應收我為徒了,我要學醫成才,以後我們也能出人頭地。”他說。
“學醫?跟曾大夫學醫?”母親激動地抓住他的手:“兒啊,你真正懂事了,好——好啊!看你這樣,你父親在天之靈也會高興的。”母親喜極而泣。
古壺也溼潤了眼眶:“娘,你放心,我一定能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