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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宮女34

長安聽到這句話後,心中猛地一驚,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人。

只見蕭秉昀專注地凝視著長安,他緩緩開口,語氣堅定地說道:“長安,我想娶你為妻。”

長安聞言,先是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片刻之後,她重新睜開了眼睛,並直直地看向蕭秉昀。

只是,當她發現對方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時,心中不禁一沉。

長安一把用力地將被蕭秉昀握住的手抽了出來,迅速站起身來,言辭激烈地說道:“王爺,您的正妃會由皇上親自賜婚,必定會是出自高門的貴女。何必拿奴婢來取開心”

蕭秉昀見此情形,也趕忙坐直了身子,急忙對著長安解釋道:“你不必總是用‘奴婢’這兩個字來時刻提醒我我們之間的身份差距。我早在三年前便已經有所考慮,宮中並不會在意我的王妃究竟出身如何。”

長安反而向後退了一步,堅決地回應道:“可是,奴婢在乎!”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默默觀察著兩人的小七忍不住插嘴道:“長安,你要不乾脆就從了他唄!”

長安聽了小七的話後,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嘆氣道:“安靜些吧。”

“長安,你心裡究竟有何顧慮?不妨與我一吐為快。”蕭秉昀凝視著長安,目光真摯而急切。

長安微微垂首,低聲說道:“奴婢自知身份低微,年齡又比王爺大上許多……”

未等她說完,蕭秉昀便打斷了她的話語,言辭懇切地說道:“這絕非問題所在,我根本不會在意這些。自從我察覺到自己對你的情意之後,關於我們之間的種種,我早已深思熟慮過,原本是想等到守孝後便跟你說,可今日發生這事,我忍不住。”

長安抬起頭來,眼中滿是憂慮之色,苦口婆心地勸道:“可是,奴婢在乎!且不說京城中的眾人如何看待此事,單說王爺您寒窗苦讀數十載,歷經酷夏寒暑。

又何苦因為奴婢一人,將這一切都毀於一旦呢?屆時,京城議論紛紛,你會是幾十年的談資,便是有施展才學的機會,也不會被重用。”

長安不給蕭秉昀插話的機會,緊接著又道:“或許王爺只是習慣了奴婢長久以來陪伴在側,一時之間產生了錯覺,誤把這份情誼當作了男女之情。但實際上,這不過是親情罷了。”

面對長安如此固執己見的說辭,蕭秉昀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但他仍堅定地回應道:“我怎會分不清其中的差別?只要你願意成為我的誠王妃,即便你對我並無愛意,我也定會向聖上請旨賜婚。”

有上次被他被追殺之事,想來皇上會更容易答應他的請求。

長安望著眼前這個倔強得孩子氣的蕭秉昀,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

那俊朗的面容此刻滿是執拗,彷彿無論長安怎樣勸說,都無法改變他的心意。

長安看委婉的言辭沒用,只能直白的剖析道:“是奴婢在乎——”

“你不必自稱奴婢。”蕭秉昀聽不得長安如此自損,明明她的內心比誰都要自由,哪怕他封王也未曾改變。

長安被打斷後,那一口氣有些沒上來。

緩緩地深吸一口氣之後,接著說道:“我初入宮時,只因我的長相與先貴妃有幾分相似,竟平白無故地捱了一頓板子。幸得皇后娘娘出手相救,這才撿回一條小命。”

說到此處,她的眼神變得有些黯淡。

稍稍停頓片刻,她繼續道:“後來,宮變之日,原本我有機會趁亂逃出宮門。但思及娘娘的恩情,選擇帶著您躲藏起來。這十幾年,王爺在宮闈之中過的不舒坦,作為宮婢只會更難受。

出宮後不論賺取銀錢,還是培育可用之人,無一不讓我倍感自在。王爺,您難道真心期望我日後再度身陷後院之中,終日被那些繁文縟節所束縛嗎?”

蕭秉昀心裡面已經知道結果,可還是不甘的問道:“難不成當我的誠王妃,你就不能夠去做自己想做之事了麼?”

聞聽此言,長安不禁冷笑一聲,反唇相譏道:“難道王爺現在便可以為所欲為?夫妻本應同心同德,我是隻顧自己享受,而不顧及你名聲的人嗎?”

好吧,她確實是這種人。

“王爺,好生歇息吧。”

話音未落,長安已然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書房。

蕭秉昀望著她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的背影,用拳頭猛捶了一下床鋪。然後低下頭來,一語不發。

魏言端著碗湯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