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說說看,咱們這樣的苦日子究竟還要熬到啥時候!”
春蘭氣呼呼地一把奪過春菊手中的茶碗,“砰”的一聲重重放在桌上,然後緊緊拉住春菊的手,滿臉哀怨地抱怨起來。
春菊抬眼瞅見春蘭這般急切難耐的模樣,心裡不禁一陣煩悶。
想著有個人在自己前面擋著才算是安穩。
於是強壓下心頭的不快,如之前那般耐心安慰道:“姐姐莫急,王爺眼下還在守孝,不便前來也是情有可原。”
“哼!情有可原?”春蘭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柳眉倒豎,憤憤不平地嚷道,“可那個長安算哪根蔥啊?拿著雞毛當令箭,你我入府這都快小一年,卻連王府都沒法兒出入,這讓人怎麼活啊?”
春蘭自覺身為王爺的女人,卻被一個奴才騎在頭上作威作福,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春菊垂首望著兩人緊握在一起的雙手,忍不住偷偷翻了個白眼,心中暗罵道:蠢貨。
不過嘴上還是繼續勸解道:“好姐姐,再忍耐忍耐吧,王爺再過幾個月就能結束孝期了,自然會看到姐姐的好。”
“妹妹,你我可是同一天進的王府,更應該知道姐姐我的心意。”
說到此處,春蘭臉上流露出一抹嬌羞之色,眼神也變得柔情似水起來,顯然是對誠王動了真情。
春菊見狀,心知再多勸說也是無益,索性也就不再囉嗦。
轉而順著春蘭的意思附和道:“姐姐說得極是,等王爺出了孝,想必定會對姐姐多加眷顧的。”
春蘭聽到她的這番言語,鬆開了緊握著的手,輕拈起手中的帕子,湊近春菊的耳畔,滿面羞赧地低語道:“妹妹,我現在便想動用那東西。”
春蘭的話語讓春菊大吃了一驚,她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說道:“可茉白姐姐叮囑過我們絕對不能亂動它。”
她自是知道春菊手裡面是拿到的是能夠讓人動情的秘藥,而春菊的性子是越勸什麼越堅定自己的主意。
春菊果然不以為然地回應道:“我聞過,那東西根本沒有味道,怪只怪王爺年輕,滿京城守孝的人鬧出的荒唐事難道還少?”
春蘭聞言,面上眉頭緊皺,在廳堂裡來回踱步。
可心裡面實在開心,若當真能成事,她便可順勢而為。
走到門口張望了一番,確認伺候她們二人的小丫鬟不在四平苑內之後。折返回身,湊到春菊跟前,壓低了嗓音,貌似焦急地提醒道:“要是萬一不小心懷上了孩子,那可怎麼得了?說不定一碗湯藥的事。”
春菊聽了這話,雙頰變得通紅。
她微微低垂著頭,手指不停地纏繞著垂落在耳旁的髮絲。
“這幾日我也想過此事,可娘娘往太子殿下那送去那麼多人,才只有水香一人有孕,當今後宮子嗣也是不豐,王爺如何能夠一次便有?”
春菊猛地站起來,身子貼近對方的耳朵,悄聲說道:“既然娘娘能夠賞賜下我們,如今一年還未能行事,若再多賜下些,你我那時可如何是好?”
春菊想要冒險一把,也是這幾日一直想著在宮裡面茉白說過的話,娘娘恐還會賜下人來,讓她們二人抓緊纏上王爺。
雖不知為何沒再來人,可幾月之後說不定直接賜下正妃。
春菊看她執意如此,拔出自己頭上的金簪,放到她手上說道:“那姐姐若得王爺青睞,可不要忘了妹妹。”
春蘭把金簪插頭上,親近的說道:“出宮前便同舟共濟,不會忘了妹妹的,可這事還得有妹妹相助。”
當夜,萬籟俱寂。
春蘭躲藏在花園暗處,緊緊盯著不遠處亭子中的蕭秉昀。
只見蕭秉昀如往日一樣,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亭子內,仰望著天空中的明月。
春蘭輕輕地撫了撫自己頭上精緻的簪子,然後深吸一口氣,端起手中點心後向著中心亭緩緩走去。
當她走到石桌前時,目光落在了桌上擺放著的酒壺上,心中不禁暗喜:真是天助我也!
此時,蕭秉昀正在對月獨飲。
感覺身旁婢女將點心放置在桌子上時間過長後。
“下去吧。”
說完後,繼續沉醉於這片寧靜。
春蘭聽到蕭秉昀的聲音,看了眼腰間的荷包,這時間不夠。
想到自己塗抹在脖間和衣領上面的藥物,猛地從背後抱住蕭秉昀。
“放肆!”蕭秉昀猛然回過神來,怒喝一聲之後伸出雙手,用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