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我告訴你了,我最在意的是家人,誰能救我父親,誰就是可託付之人,你答應了我,又做不到,何苦來哉。”
宋老爺沉思著,還是做了退步,半晌才道,“你就在這安心待著吧,你父親的事,我會上心的,怎麼說也是岳丈泰山。”
宴如背過身去,隱在暗處,“不用了,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我不能總依靠他人,總要自己先做得到,才不會受制於人。”
宋老爺瞧著宴如,是真有些傷心了,從前對宴如只有侵佔之意,如今卻得重新審視了她。原來她再柔弱,再單純,面對家人,也會瞬間清醒。
再不能當她無知那樣的去糊弄了。
宋老爺後院女人眾多,就知他生性還是有些風流的,宴如是有美色,可也不止皮相。
能叫孤高畫質傲的寒梅心甘情願的折下,也是他的本事。
心裡起了些對宴如不同於別人的心思,因此更能思考起跟她有關的事情。
因此扮起了情深,“宴如,我對你是有真心的,只是我不知道你這樣想我,說話像刀子一樣,全然否認這一切。你捫心自問,我對你不夠盡心嗎?只是你父親的事難辦,所以才暫時沒有訊息傳來,我不願讓你失望,在沒辦好之前,我是不會輕易說的。這也不能理解嗎?”
宴如的眼轉動了幾下,“這幾分真心,我不需要。該謝的我已經謝了,咱們互不相欠。”
“你…”,宋老爺沒想到她油鹽不進,一時拿她沒了辦法,“宴如,我說的是真的,信不信全由你,你父親得罪了郭大帥還能活到現在,已是我在其中周旋了,可我還有宋家,做事不得不考慮全面,只靠一時之氣,是無法辦成事的。”
宴如明白逼人太甚,恐怕適得其反,因此委屈著,不再說話。
宋老爺再說道,“你放心,你的事我全然放在心上,定不會負你。”
宴如如今已經清楚了宋老爺說話的路數,看似答應了很多,實則從沒有落腳到實處,因此低聲抽泣起來,“你不要欺負我,不要逼我。我母親去世得早,是我父親一手拉扯我長大的,如今他有難,難道我能坐視不管?我是沒有本事,只有一個我自己,我只是想救他我有錯嗎?我只想一家團聚我有錯嗎?當初父親將我託付給你,不是讓你……宋老爺,你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