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夫人實在嫵媚多情,那一雙眼吊著的風情,叫人不禁沉溺了進去。不只是長相,更是多年薰陶之下的習慣使然,使得她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天然的柔媚。
此刻竹夫人點上了一支水煙,吞雲吐霧了一會兒,這才磕磕菸灰,“叫什麼呀?”
清如驚惶的抬頭看著竹夫人,對方眉眼在笑,下半張臉卻冷漠至極,這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竹夫人盯了清如半晌,突然失笑,“哎喲,是我的錯了,都忘了你還堵著嘴呢。阿堅啊,帶小姐下去洗漱洗漱,這人販子粗魯的很,這麼好的美人都不知道疼惜的。”
阿堅笑道:“阿姐說的是,那原本人家就不喜歡女人,還疼個屁啊。”
竹夫人皺起眉頭,“你說話太不文雅了哦,我都教了你多久了,再這樣以後不帶你出來了啊。”
阿堅立馬求饒:“阿姐,你別不要我,我最聽你的話了,你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剛剛是我說錯話了,你打我一巴掌解解氣。”
竹夫人咯咯嬌笑,似乎是被阿堅卑微的態度逗樂了,“好了呀,不要再鬧了,耽誤了正事我拿你是問。”
阿堅膩乎地直勾勾盯著竹夫人,好一會兒才戀戀不捨的一把將清如拉起,“剛剛那人說你姓呂是吧?”
清如點點頭,竹夫人卻再次吐出了一口煙氣,掩蓋了自己的神色,“這個姓不好聽,以後就姓虞吧,虞美人。”
阿堅猛的一拍掌,“還不快謝謝阿姐,給你取了個這麼好聽的名字。”
清如屈辱的搖頭,這就是花名的意思了?她才不要接受。
竹夫人耐心卻像是用光了,語氣再次冷淡,“阿堅啊,浪費什麼時間呢?”
阿堅忙道著不是,接著將清如連拖帶拽帶到了一間房內。有驚慌的聲音從榻上傳出,接著一個女人僅披著一條薄毯就出來了,“哎喲,阿堅,你這是毫不客氣啊,大白天就往我房裡闖。”
阿堅卻是不管女人的甜膩的靠過來的身體,直接拉著清如進去了。房間裡陳設豪華且曖昧,雜亂的扔了一地的衣物還未拾起,還有些曖昧的用具。
即使清如沒見過,但聯想到這艘船的作用,多少還是明白過來了。
阿堅並不如何憐香惜玉,上手就要扯清如的衣服。清如大驚,接著死命反抗,頭、肘...用她能使用的一切抗拒著阿堅。
猛的一下被撞了腹部,阿堅疼的一下站不起身來。那女人嗤笑一聲,“你不會讓這妹子一下子頂的不行了喂,阿姐要氣死的。”
阿堅深吸一口氣,狠厲的神色瞬間掩藏不住,才不管清如如何反抗。一把揪住頭髮狠狠按進水裡,片刻後再拉上來給清如呼吸,剛喘上氣便又按進去。如此反覆幾次,清如已是脫力了。
阿堅將脫力的清如整個兒往水裡一扔,“你以為你是誰啊?買來的窯姐兒,你跟誰裝清高呢,瑪德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次認錯了嗎?”
清如狠狠地瞪著阿堅,無論如何也不屈服。阿堅冷嗤一聲,“我最愛看你們寧死不屈的眼神,我倒要看看你這身傲骨能撐幾天,給她洗刷。”
阿堅一聲令下,剛剛那女人也不敢反抗,乖巧的上前給清如鬆綁。阿堅這才滿意,“別給她鬆手腳,略微洗一洗大面兒就行了。”
清如反抗不了,手上的麻繩在水中越發緊皺,勒的皮肉越來越緊。阿堅就那麼站著看,也不離開。
心裡絕望到了極點,她今天才知道自己力量的渺小,在絕對的暴力壓制下,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想到曾經在曾祖墓裡找到的那條小蛇,萬分後悔沒有將之待在身上。要是帶在身上,這些人絕對碰不到自己。
女人不敢耽誤時間,迅速將清如的頭髮散開,打上香膏,先將一張臉,一頭黑髮洗淨了。
接著就要洗身子了,可清如絕不允許她碰自己,或許是那神情觸動了女人,讓她有些同病相憐,不由得轉頭嬌笑道:“阿堅哥哥,你還要看吶?”
阿堅叱道:“哪兒來那麼多廢話,趕緊洗!”
女人掩唇一笑,“這個嘛,你別說我不提醒你,以這位姐妹的樣貌,阿姐必是朝著花魁培養的。花魁什麼樣你曉得伐,怎麼調教阿姐自有主意,你現在要是將人得罪過了,哦喲,難免以後見面不好交差哎。又不是沒有過例子啦,最後誰倒黴,還不是你們哎。”
阿堅皺起眉頭,隨即狠狠一腳踢在屏風上,“你快點兒。”
思索一番,阿堅還是出去了,不過就站在門口,與清如只有一道屏風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