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倆人反應過來,外面砰砰響起槍聲。
“啊…”
賓客的慘叫聲不絕於耳,頃刻間熱鬧的舞會就亂成了一鍋粥。
幾個鄭家家丁猶豫了一會兒,最終撇開清如兩人,急忙朝前廳跑去。
眼前就剩下一個家丁了,清如兩人的勇氣瞬間暴漲。
“得罪了。”
清如抄著木棍一馬當先向著那個家丁衝了過去。
有了剛剛的配合,宋福也立馬圍了過去。
沒想到這家丁也是練家子,尤其腳下靈活非常,一時間倆人都有些抓不住他。
好在雙拳難敵四手,這家丁又沒有其他援手,終於在宋福纏住他後,被清如一棍子打暈了。
“小姐,現在怎麼辦?”
明顯鄭家是出了什麼事兒,清如不想摻和進去。
“我們走,對了,別開車,不然動靜太大,說不定會驚擾了歹徒。”
黑暗中清如不清楚前廳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鄭家這麼有錢,說不定是惹得匪徒覬覦呢。
沒了馬犬的干擾,清如兩人很順利的爬出了圍牆。
外面的確是謐河,河水靜靜的流淌著,不以外物喜悲為主,和鄭家的槍林彈雨彷彿不在同一個世界。
清如放不下還在鄭家的呂父,想了想,還是往鄭家那邊去了。
宋福拉著她,“小姐,你確定要去?”
清如點點頭,“你走吧,你也不是我們家的下人,不用你冒險。謝謝你了,還有,不好意思連累了你。”
宋福一咬牙,“我跟你一起去。”
清如詫異的抬頭,隨即不再糾結,兩人迅速混進了沒頭沒腦往外衝的人群。
呂沛君今天穿著一身月白長袍,在人群中應該很好認。
…
在槍響的第一時間呂沛君就意識到了不妙。
怎麼會這麼巧?
而且剛有鄭家丫鬟來說清如扭了腳在門口歇著,後頭就又來了一個說清如被鄭小姐留宿,彷彿兒戲一般。
但清如絕不是這樣的人。
呂沛君清楚的知道自己女兒是什麼性格,她絕對不會沒頭沒腦的做一些出格的事。
只是兩次來報的資訊都不一樣,呂沛君擔心清如那邊是出了什麼事兒。
他也是第一次來鄭家,還不清楚鄭家的情況,後院在哪兒,鄭小姐又在哪個房間?
想著這些事兒,呂沛君一路躲避著混亂的人群。
鄭家家丁嚴陣以待,以他猜測,或許是有哪股勢力溜了進來。
一邊找著清如,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槍響後,數十個訓練有素的黑衣人翻牆進了鄭家,目標不在於在場的賓客,也不在於鄭買辦,而是搜尋著他家的庫房。
為財?
呂沛君能想到的除了這個,還有…槍!
他們到底是為何而來,還是兩者都有?
黑衣人沒往大廳來,只是賓客受了驚嚇往外衝,又怕被流彈打到,一時間混亂不已。
有的人還沒被槍彈打中,反而被人群衝倒,身上踏出傷痕。
呂沛君小心地避開人群往樓上奔去,剛剛他看見了,那群黑衣人一部分往後院去了,一部分朝樓上跑去了。
鄭家院子有三層,面積約近千平,上百個房間和過道,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找到。
萬一這群匪徒對鄭小姐和清如不軌…
呂沛君不敢想象,他已經錯過一次了,再捨不得另一個女兒受罪。
沒受阻攔,呂沛君很快上了二樓。這裡長長一條走廊,地上奢華的波斯地毯沾上泥汙,橫七豎八的腳印踩滿了各個角落。
呂沛君手裡沒武器,只有剛剛卸下來的一條桌腿。
先靠在牆後張望著,那邊的腳步聲很安靜,十米的長廊不見人影。
呂沛君皺著眉,神情凝重,有些後悔沒有將老黑帶過來。
小心翼翼的推開第一間屋子。
裡面沒有人,只有堆砌的一些雜物,看來是供下人打掃的房間。
再往裡走去,一連推開了好幾個房間,不是客房就是藏酒、藏布匹衣物等等的庫房。
黑衣人應該不是為錢,因為呂沛君看見扔了滿地的首飾和貴重衣物也沒人去拿,反而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是武器嗎?
呂沛君心砰砰直跳,覺得自己隱約彷彿觸及到了什麼。
現在黨爭的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