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將宴如送回了家就不許她再出門了,說什麼也不准她出院門。
“你就老老實實在家待著,我去找院子,等咱們搬了家,你就在家好好兒養著就是。”
宴如無奈,只好待在家裡了。
清如還不放心,先去了一趟警署,叫張勳過去幫忙看家護院,自己就去找院子了。
張勳本就暗戀宴如,此刻哪裡會拒絕。他紅著臉道,“真的要我去?”
“叫你去就去,好生保護我妹妹,再不能有閃失了。你不知道,昨晚有小偷悄悄溜進了院子,還好我們發現得早,不然還不知要出什麼事兒呢?”
張勳一聽那還得了,當下就拿著槍開車去呂家了。
“呂...呂小姐。”一見著真人,張勳反而沒有在張警長面前那樣自滿,變得拘謹起來,索性擺出往常的冷麵來。
宴如本在院子裡看書,誰知門外就響起來,開門一看,原來是曾經抓捕過她的警察。
要不是他們,自己也不會落水,也不會...
宴如清冷的聲音響起,“有事嗎?我好像沒有犯事吧長官?”
張勳一下子想起之前中秋夜在這條巷子裡第一次見到宴如的場景,自己還曾捆著、押送她,因此剛平靜下來的心再次滂湃,語氣也心虛起來:
“呂小姐,抱歉,之前的事都是誤會,抓捕你是我職責所在。”
“不用了,你來如果是道歉的話,倒是小瞧我了,我並不是蠻不講理之人,之前的事怪不得你。”
“我不是那個意思...”一向巧言善辯的張勳突然詞窮,“我就是受你姐姐所託,她說你一個人在家,叫我來守著你。”
宴如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想到昨晚那個偷聽的人,當下也沒拒絕。將門開啟,將張勳讓了進去。
宴如自顧自的往前走,頭也不回的說道,“門不用關了,你進來自己坐,如今沒有傭人,我親自去給你泡壺茶。”
張勳摸了摸鼻子,自己跟著宴如進來了。
等宴如泡了茶回來,院子裡多了一個身影,張勳正用槍抵著他。
“住手。”宴如輕飄飄道。
原來是宋元良來了。
宋元良一動不敢動,太陽穴處抵著槍口,但看著宴如出來,還是掙扎了起來。
張勳皺著眉將宋元良一把推開,“既然呂二小姐讓我放開,那我就將你放開。老實點兒,不要亂看亂碰。”
宴如一下子想到她與宋元良的關係並不為外人所知,因此馬上制止了宋元良衝過來的步伐。
“慢著,我有事託你。”
宋元良方才一不留神被推得一個趔趄,才堪堪停住了腳步就看見宴如冷然的表情。
“我...”
宴如伸手阻止他說話,“跟我來。”接著對張勳道,“麻煩你幫忙守著點兒,別再讓人進來偷聽了去,我有事情要託宋少爺幫忙。”
張勳無奈道,“可以。”
哪怕知道宋元良和宴如關係不簡單,張勳依然沒有逾越雷池。就像是郭子行說的,這樣的美人,就算是再嫁也輪不到自己。
暗自傷神了一會兒,張勳復又打起精神來,亂世出英雄,未必就沒有自己的出頭之日了。
屋內,宋元良急切地抱住了宴如。
宴如蹙了蹙眉,到底還是沒有推開他,任由他抱著,只是自己雙手垂落,並不回應。
宴如再次冷若冰霜,令宋元良患得患失,忙表明自己的心意,“宴如,你走了,我擔心的很,你為何回家也不跟我說一聲?”
宴如推開他自己坐下,嘆了口氣道,“事發突然,我連行李都沒收拾。你不知道,那天來得兇險,若不是郭大少爺相助,只怕我一家都要困在宋府。”
宋元良怕是幾日不曾睡好了,他眼底青黑,眼裡都是血絲,看來是為宴如擔驚受怕了好一陣兒了。
“你知道嗎?你不見了,我到處找你,我生怕是父親察覺了什麼將你害了,宴如,沒有你我沒法獨活的,我以為你不見了,差點兒追隨你而去。要不是我在街上聽說你家平了反,我還不知道你已經回家了。”
宋元良滿目深情,宴如只覺得累贅和厭煩。宋府的一切,都是她不願意再去回想和沾染的了,還好沒有身孕,最好能和宋元良斷個乾淨,徹徹底底與那段時間的不堪做個了斷。
宴如被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嚇了一跳,原來自己竟是這般無情的嗎?
掩下眼中的冷漠,再次抬頭時,宴如已是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