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雖分屬河南新鄉與山東菏澤,僅一河之隔,婚後卻一直定居新鄉,僅在逢年過節時才回山東的婆家。
大年初二,這個本應充滿喜慶與團聚氛圍的日子,卻被一場突如其來的詭異事件打破了平靜。在豫東與山東黃河一帶,一直流傳著這樣一個古老的習俗:除夕那天,人們要去地裡恭請去世的親人回家過年,直到正月十五元宵節過後,再送他們回到安息之所。
我的婆婆,是在老公生母離世後,才與公公結合,成為了老公的繼母。大年初二上午,我、老公,還有公婆正忙著準備中午的飯菜,因為老公的妹妹要回孃家吃飯。
上午九點,原本還在幫忙擇菜的婆婆,突然捂著肚子,在一旁劇烈地嘔吐起來。那嘔吐的聲音異常刺耳,彷彿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緊接著,她發出了一陣淒厲的哭聲,那哭聲如同夜梟悲啼,穿透了每個人的耳膜,讓人毛骨悚然。我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呆立當場。
公公見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深知,這絕非普通的病症,而是被髒東西上身了。老公和公公趕忙上前,一左一右地攙扶著婆婆,將她小心翼翼地扶進了房間。公公焦急地吩咐老公,趕緊去村裡找那個遠近聞名看事的人。
看事的人來得匆忙,竟忘了帶香。無奈之下,公公讓我先守著婆婆。我輕輕握住婆婆的手,試圖給她一些安慰,可她卻用一種極為怪異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嘴裡不停地念叨著:“真排場,真排場……”那聲音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冰冷且空洞,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如同魔咒一般。
我清晰地感覺到,婆婆的手起初還是溫熱的,可隨著她的唸叨,那溫度竟一點點消散,變得越來越涼,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寒意正從她身體裡散發出來。從小到大,我從未見識過如此詭異的場景,儘管心中有些發毛,但出於年輕人的好奇,恐懼竟被暫時壓制住了。
終於,看事的人取來了香,點燃後,那嫋嫋青煙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她一邊將香在婆婆身邊緩緩燻繞,一邊唸唸有詞,吐出一串串我根本聽不懂的咒語。那咒語的音調時而高亢,時而低沉,彷彿在與某種未知的力量進行著一場激烈的交鋒。
不知過了多久,婆婆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哭聲也戛然而止。她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滿是迷茫,看著看事的人,虛弱地問道:“你咋在這兒?”顯然,她對之前發生的一切毫無記憶。
上午的這場風波看似平息了,老公的妹妹也適時地趕到了。婆婆吃了一點東西后,便說自己睏乏,獨自回房間休息了。中午,我們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菜餚,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吃喝喝,還打起了麻將,試圖讓氛圍恢復往日的歡快。
然而,真正的恐怖才剛剛開始。晚上八點,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壓在村子上方。我、老公、公公和婆婆正圍坐在飯桌前吃晚飯,毫無徵兆地,婆婆又一次劇烈地嘔吐起來,伴隨著嘔吐聲的,是她那愈發淒厲的哭聲。公公臉色驟變,急忙將婆婆扶起,送往臥室休息,並催促老公趕緊去請看事的人。
老公匆匆出門,可許久都未歸來。公公心急如焚,無奈之下,只好讓我先照看婆婆,自己出門去尋老公。由於我剛嫁過來不久,對村裡的道路還不太熟悉,只能留在屋內,守著婆婆。
此時,屋裡的溫度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迅速調低,寒意如潮水般湧來,冷得讓人忍不住打顫。我下意識地看向婆婆,只見她的手如同冰塊一般,我握著她的手,就像握住了一塊千年寒冰。
起初,我還強裝鎮定,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徹底超出了我的想象,讓我陷入了無盡的恐懼之中。上午婆婆被上身時,發出的還是女性的聲音,可此刻,她的聲音竟在男人與女人之間來回切換。每一次聲音變換,她都會緩緩抬起頭,用那空洞無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反覆地問道:“你是誰啊,你是誰啊……”那聲音彷彿從地獄深處傳來,伴隨著男人和女人交織的哭聲,在這狹小的房間裡迴盪。
我感覺自己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住,心中的壓抑和難過如決堤的洪水般湧來,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我拼命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心裡像被一塊巨石死死地壓著。
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彷彿整個房間都變成了一個冰窖。就在我幾乎絕望的時候,看事的人終於來了。她一進門,便迅速點燃香,那濃郁的香氣瞬間在房間裡瀰漫開來。
與此同時,許多鄰居也聞聲趕來,屋裡一下子熱鬧起來。就在眾人踏入房間的那一刻,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