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弟是個不到30歲的90後,小時候父母雖用心培養,但他讀書成績一直不佳。沒考上高中,讀了中專、大專,又在父母強迫下讀了成人本科。表弟雖讀書不好,但遺傳了姨父的好基因,身高1米85,英俊瀟灑。畢業後,家裡託關係讓他進了一家建築單位,可因個人能力問題,沒待下去。口罩期間,他失業了,家裡經濟本就不寬裕,父母還欠著外債,便催他再找工作。
表弟平時與父母交流少,在社會上結識了些狐朋狗友。有人給他出主意,說他長得帥,可以去夜場做男公關。表弟起初堅決不同意,可經不住朋友勸,說做這行來錢快,家裡欠的錢能很快還清,而且客人不一定是老阿姨,也有年輕美女,說不定還能抱上大腿。表弟想起自己曾因現實條件被富家女友甩,最終心動了。
他騙家人去新單位上夜班,跟著狐朋狗友到了夜場。一進場,表弟就覺得陰森森的,空氣中瀰漫著焚香和劣質香水混合的刺鼻味道。他被迫和一群打扮怪異的同性站成一排,被“主管”帶進包間。身邊的男人塗著口紅、粉底,長髮打著高高的髮蠟,這讓表弟很不適。
一位40來歲的姐姐看中了表弟,點了他和另一個小夥子。那小夥子拼命往姐姐身上扭,表弟卻很不自在地躲著,可姐姐卻很喜歡他的青澀。臨走前,姐姐掃了表弟微信並讓他當面透過,隨後表弟在洗手間發現微信多了1888的轉賬。半夜,姐姐打影片讓表弟唱歌,結束後又轉了1888。
年中時,表弟在夜場小賺一筆,卻引起其他小夥子不滿。一次給富婆姐姐過生日,有人故意絆倒表弟,富婆姐姐生氣,主管呵斥表弟出去。後半夜,表弟回場地發現櫃子裡塞了只死老鼠,他心裡明白是誰幹的。事後他找那小夥子理論,還打了對方几下,小夥子雖暫時離開,但表弟知道,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8月,表弟遭遇了更可怕的事。有人列印了他在夜場陪富婆的照片,查到他家地址和前單位,把照片塞進樓下信報箱,還發郵件給前單位領導。此事傳開,表弟陷入輿論漩渦,他認定是那小夥子乾的,可主管卻神秘地提醒他小心,說有人在背後整他,表弟卻不以為意。
從那時起,表弟身體開始不舒服,總感覺嗓子像被什麼堵住,頭暈目眩,走路不穩。去三甲醫院檢查後,醫生懷疑他是焦慮症,開了藥卻毫無效果,他每晚失眠噩夢不斷。表弟無奈,約狐朋狗友喝酒,朋友開玩笑說他印堂發黑、額頭髮綠,像是中邪了。
表弟四處打聽,找到一個城中村的“半仙”,花了5000塊卻被騙了。後來,之前的富婆姐姐介紹了一個會看事的婆婆。婆婆看了表弟不到一分鐘,就說他被人算計了。婆婆拉著表弟右手食指反覆彎折,力氣大得不像老人,還讓他剪下頭頂正中的3根頭髮。婆婆把一根頭髮扔進衣領,唸唸有詞,然後背對著表弟問他是不是丟了東西,表弟一聽,羞得滿臉通紅,因為他放在場子櫃子裡的內褲不知何時丟了。
婆婆說有人拿了他的生辰八字和貼身物品做了不好的事,給了他一包像中藥的粉末,讓他撒在丟內褲和剪頭髮的地方。當晚,表弟去上班,那個算計他的小夥子出現了,罵了他幾句髒話後走開。表弟想起婆婆的囑咐忍住了,可那小夥子收工時又對他汙言穢語,表弟還是沒回應。神奇的是,當晚表弟沒做噩夢。
第二天,表弟上班開啟櫃子,發現裡面有一隻死老鼠,老鼠身上插著許多牙籤,眼睛上也各插了一根,十分嚇人。表弟知道是那小夥子乾的,但還是忍住了。一週後,表弟忍不住打了那小夥子一頓。可當晚,他就又出現走路不穩、頭暈發脹的症狀,根本無法工作。
表弟不甘心,又在某寶上找了個“仙人”,花5000多塊點蠟燭詛咒那小夥子,卻毫無效果,小夥子依舊嘲諷他。此時,表弟的事被父母全知道了,姨父氣不過打了他耳光,還把他關在家裡。可表弟在家行為異常,大白天開燈,晚上蒙被子,總覺得頭頂癢,不停拔頭髮,牙齒出血疼痛,甚至徒手拔下一顆牙。
外婆心疼外孫,帶著他和姨夫、阿姨去了當地一座香火旺盛的寺廟。姨父、阿姨捐了錢,讓表弟在寺廟住一個月做義工。2024年元旦,表弟從寺廟回來,性情變得沉靜,主動和同輩親戚講了自己的經歷,後悔不已。年後,他去了前單位下屬單位做臨時雜工,臉色好了很多。
當我問起表弟時,他只說了三個字:“我活該。”但那一段充滿恐怖懸疑的經歷,卻像一道陰影,始終籠罩在他心頭,讓人不禁猜測,這背後是否還有更深的秘密,那些算計他的人又是否會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