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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火燒太傅府

度燒傷,遂只得作罷。

一個時辰後,太傅樓景謙騎馬趕來,下馬時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眾門生見狀急上前攙扶。

“諸生可還安好。”

“安好。”“一切安好。”“都好。”……

聽到學生都平安無事,樓景謙點了點頭。剩下的,他不敢問,也無法面對。

突然有一個門生說:“昨晚路過兩名少年郎,身手極好,拼死搶下了庫房裡七成的書畫,還有眾多同門也拼死衝入火海,也搶到了一成的書畫,先生,我剛統計了一下,先賢古籍,書法字畫,史籍記載,大部分還在。”

樓景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韓厲,你方才說,還在?可信否?”

樓景謙瞬間熱淚盈眶。

韓厲走到樓景謙,悄悄耳語,“先生,李先生託付給你的那些書畫也都還在,方才我歸類的時候已悄悄將其轉移了。”

“好好好,韓厲,有勞了。”

樓景謙不住地留下了眼淚,心裡感慨道:“師兄,是你嗎?是你在天上保佑這些書畫嗎?是你在冥冥之中派兩位少年保我大淵儒道佛薪火相傳嗎?”

“快,帶我去見見那兩位少年,我要好好謝謝他們。”

醫館內,兩名少年的背部還在不停滲血,嘴也停不下來。

“我說世子,回去你就把茅房後面那些書給挪走吧?我現在一想起咱自家的書放茅房那,結果別人家的書咱舍了命去救,真不是滋味。就好像有屎在背上。”

“你是想說如芒在背吧。行行行,回去你給我掏個地窖出來,我把書放那裡。”

“公子,你聽,好像有人來了。”

彼時,樓景謙帶了上好的金瘡藥,給醫館交了很多佣金,讓大夫務必好好療養兩位少年。一進門,果真看見兩位少年背部鮮血橫流,一時心痛不已。

阿勒齊側過頭說:“別怕,這點小傷算啥,小爺我五歲受的傷都比這重。”

樓景謙躬身行禮:“二位小友大恩大德,如同再造,景謙沒齒難忘,樓氏一族亦感激不盡。”

兩人紛紛側目,“你就是樓景謙,不像啊。”

韓厲輕輕咳了兩下,“先生確是當朝太子太傅,樓先生。”

阿勒齊狐疑:“不是說樓景謙是李蒼雪的師弟嗎?怎麼感覺和李蒼雪一點都不一樣。世子,我覺得周文甫倒更像是李蒼雪的師弟。”

韓厲又猛咳了幾聲。

世子補充道:“樓先生,我們兄弟二人沒有文化,說話多有得罪之處,請勿見怪。”

樓景謙笑道:“大淵文化鼎盛,哪怕目不識丁的鄉民言談都能說上幾個成語,吟幾句詩,可話術愈文雅,也就愈虛愈假,我還挺喜歡聽這位小友說上幾句真言。“

韓厲已然汗流浹背,先生大悲大喜後定是懈怠了,怎麼能在醫館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討論兩位罪臣呢?周李二人的教訓,難道還不足以令天下讀書人膽寒嗎?韓厲自覺地退出門外把風。

樓景謙問道:“說說看,我怎麼不像是李蒼雪的師弟,我們當年一起在江亞書院寒窗苦讀時,二位小友怕是還沒出生呢。“

阿勒齊答道:“我沒讀過一天書,但周文甫和李蒼雪在菜市場我們見過,一看就是個讀書人,老伯們也都能看出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你一看就是個當官的。“

樓景謙忽覺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