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的話,馮成自然是毫不猶豫答應。直到到了騎馬到了城外,他還是沒忍住問道:“王爺,我們不會是去鬼市吧。”
“果然是我的護衛,能猜到我的想法,正是。”
白牧倒是說得開心,馮成面露難色。本就好不容易逃脫,這過去,簡直就是送人頭。
張嘴了半天,愣是說不出勸誡的話。
眼見著越來越近,馮成說道:“王爺,要不我們明天白日過來。大晚上的,若是有什麼埋伏,也不好被發現。”
“你怕黑?”
“不是。”馮成欲哭無淚,若是真要說一個怕的,他怕死啊。
鬼市之人,顯然是知道白牧的身份。還關了一晚上,說明他們根本就不怕惹事。
不知道為什麼腦子開竅,放他們離開,應該珍愛生命才是。
“我來鬼市是因為還有事情需要弄清楚,若是鬼市搬走,可能就找不到人。”
“嗯。”
王爺是在和他解釋麼,不知為什麼,明明前路兇險,他還是感覺甜滋滋的。
若是按照以前的規矩,第二日一早,鬼市便會搬離。只不過空桑這次卻一點也不急,拿著望遠鏡到處看。
果然沒讓他失望,白牧真的來了。
走到入口處,馮成還是後怕得拉住了馬。而白牧早就一路向前,直接一氣呵成。
見沒有陷阱,馮成才騎馬進去。
“怎麼了。”白牧發現了剛剛馮成的不對勁。
指著入口處:“今日我們來的時候,便是在這地方受了埋伏。”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膽子大些。”這是說給馮成的,也是說給自己的。
白牧不怕死麼,當然怕。不過為了求一個真相是,那便是冒險也是值得的。
若是真如唐安安所說髮簪不是她的,更不是小蝶的。那便只有一個可能——從一開始,髮簪便在這鬼市。
消失的罐子和髮簪或許都和這鬼市有牽連,他必須弄明白。而能告訴他所有事情的,或許就是傳說中的鬼市之主,他的老朋友空桑。
“歡迎。”空桑早就等在裡面。
攤販們已經撤離,周圍空蕩蕩的。空桑一人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看著身上並沒有任何武器。
難道是一出空城計?
馮成握緊手中的劍,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王爺可是落下什麼東西了?”
這傢伙明知故問,白牧直截了當地說道:“是多了一個髮簪。”
“沒想到王爺會為了個髮簪特地來一趟,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這份禮物可不簡單,或許有可能牽扯一個又一個案件。
拿出髮簪:“這髮簪是何來歷。”
看到髮簪,空桑的眼神便地柔和起來,那眷戀的眼神就像是看到昔日的戀人。
“這髮簪是我一個老友所贈,覺得你們有緣,就叫黑衣順路給你們帶上來了。”
像是抓住了什麼線索,白牧急切地問道:“那個老友是誰?”
“你也認識——唐藝。”
這名字白牧自然爛熟於心,但不知為何,已經忘記唐藝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