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堂剛進衙門就直接被帶到了後面的審訊大牢:“你知道我是誰麼,居然還敢對我用刑。”
“即便你是皇親國戚也照打不誤。”牢房裡的差役可沒那麼好說話,一個個長得凶神惡煞的。
這人剛綁上,刑具都還沒用上。百里堂就嚇得直哆嗦:“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除了你們兩個還有什麼人在販賣私鹽。”
這問題倒是難住百里堂了,他確實是領頭人。但是交易都是秘密進行的,他也沒有統計過。唯一知道的下線,唐文應該勉強算一個。
眼見著獄卒開始燒鐵,百里堂嚇的什麼都說了:“我就只知道一個唐文,其他交易的人都是秘密進行。”
“你是領頭人,怎麼會不知。”
“我這人臉盲,記不住太多人。這世間的人千千萬,我哪有空一個個記住,只認錢不認人。”
哪怕把燒紅的烙鐵湊近了些,百里堂還愣是不改口。
胖獄卒上前阻止那正要給百里堂上烙刑的人:“既然他已經供出一個了,今日先饒了他明日再審。”
百里堂狗腿地一直點頭:“反正我已經在這牢裡住下了,隨便什麼時候都可以,何必急於一時。”
在百里堂千恩萬謝中,獄卒把他送到了牢房裡。
“那個唐文,是不是就是最近和王爺聯姻的唐家公子。”
“好好說話,是聯姻的唐家大小姐的哥哥。”
胖獄卒摸摸腦袋:“差不多。”
“你當獄卒那麼多年,還不懂得做這行的要小心,可別說錯話,讓人誤會。要是傳到王爺的耳朵裡,我們這站外面的,可以換到裡面去站了。”
胖獄卒一哆嗦:“這就是個意外,還是做正事要緊。”
唐府今天格外的熱鬧,唐風也就剛坐下,就有護衛來報:“老爺,外面有衙役過來,說是要帶走少爺。”
“大半夜的,誰敢?”說完,立即快步走向門口。
大門口果然已經有衙役在,這身裝扮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唐風放下身段:“幾位官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是百里堂的供詞。”
百里堂?這不就是自己要抓的人麼:“百里人在哪裡?”
“就在監獄的大牢,因為私鹽的問題還被關著。他供出了令公子也參與其中,也是為了洗脫唐公子的嫌疑,還請配合去衙門一趟。”
私鹽,這問題可大了去了。唐風叫人過去催,一定要把唐文帶出來。
此時的唐文收到訊息,正在房間裡當縮頭烏龜,篤定了那些人不敢直接擅闖。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少爺在嗎,老爺請你去大門口。”
“是因為外面衙役說的是嗎?”唐文並未行動,而是大聲問道。
“正是。”
一句話似把唐文打入無邊地獄,若是父親知道了,必然不會放任他躲在唐府。
門終究是開了,唐文的臉色蒼白,他知道等待著自己的將會是無盡的牢期,甚至生死未卜。
門口唐風的臉色也沒好到哪去,作為唐家唯一的少爺,自己做賦予眾望的孩子,唐風的失望可想而知。
“爹——”一陣輕微的呼喚,讓唐風回神。
“快,和他們解釋解釋。”
直到此時,唐風還在心裡期望著,唐文跟這件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