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孩兒不孝。”
此話一出,打碎了唐風所有的幻想。本以為自己會拼命去罵一頓,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此時的唐風並不是預想中的憤怒,而是發自內心的無力,一瞬間就像是蒼老了幾十歲:“帶走吧。”
唐文看著父親的背影,沒有往日的英姿勃發,對於父親的冷漠唐文並沒有怪罪的意思,一切都是自己活該。
“唐公子,和我們走一趟吧。”
唐文倒是配合地離開,衙門的人並沒有捆綁唐文,想來是給唐府最後的臉面。
皇上的訊息,遠比大家想得要靈通許多。
“皇上,百里堂和唐家的公子唐文都已經到了牢房,皇上您看。”
這件事情,皇帝並不想處理。雖說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真是這樣判,百里堂不僅僅殺人,還賣私鹽,其罪足以當誅。
那他最為心愛的貴妃怎麼辦,怕是小美人真的以後不再理他。
想了想:“百里堂的事情本就是由唐風在處理,如今他因為私鹽的事情被抓,兩件事一塊處理,還是讓唐風操心吧。”
“是。”
唐風本就是徹夜未眠,一早被告知有聖旨下來。心裡咯噔一下,感覺自己的烏紗帽怕是要保不住了。
“丞相接著吧。”
事到如今,哪有什麼轉圜的餘地,唐風只能跪下接聖旨。令他意外的是,這次居然不是讓自己革職,而是當案件的主審。
“臣接旨。”
公公遞上聖旨,和唐風輕聲說道:“皇上這次,也是為了考驗你。這案子,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便撤回去,一本正經地說:“既然聖旨已經送到,老奴便回去了。”
“公公慢走。”
等宮裡的人走後,二夫人才敢問唐風:“老爺,我們文兒怎麼了?”昨日她睡的早,對於唐文的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
“你養的好兒子,在那裡販賣私鹽,我們唐家怕是要給他毀了。”說完拂袖而去。
“私鹽。”二夫人呢喃,就算她是什麼都不懂的婦道人家,也知道鹽這個東西,是官家的,普通人不能進行倒賣:“會有什麼後果。”
問向唐安安,唐安安一陣搖頭,她也剛來這裡沒多久,那些個條條框框,什麼刑法之類的還真沒有涉及。
看向唐寧寧:“寧寧平常就是你點子多,快想想辦法。”
“這~”唐寧寧猶豫地看向唐安安,不知道她如今是否知道白牧的身份。但是也就只有唐安安和王爺有點交情,如今除了父親眼前也就只有白牧和皇上說得上話。如今也積極只有皇上發話才能救哥哥,畢竟私鹽重罪,也就皇上有能力可以免除。
唐寧寧雖然沒說,但是二夫人又是何等聰慧之人,瞬間明白了寧寧還沒說出的話。期待地看著唐安安:“安安,如今也只有你能救你哥了。”
“怎麼救?”唐安安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不是和那個王爺認識,就是酒館那個年輕男子,去求求他,為我們文兒求求情。”
白公子就是白牧,是唐安安昨晚無意間才知道的事,二夫人是怎麼知道的。
“林姨,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白牧的身份的?”
唐寧寧搶答道:“就是你上次離家出走,半夜不歸,我和母親把你從酒館裡帶回來的那次,是王爺自己親口承認身份的。”
有嗎,想著自己已經斷片了,就算是聽到,怕也不記得。
算了,這時候不是糾結這個的最佳時機,眼前還有個哥哥等著自己去救。雖然不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親哥,但怎麼說也幫自己出門那麼多回了。於情於理,自己都應該幫忙。
“那我現在去王府找白牧幫忙。”
唐安安話音剛落,二夫人激動地握著唐安安的手:“你真是我們家的福星,文兒的事情就靠你了。”
等唐安安走遠,唐寧寧才小聲嘀咕道:“母親至於這樣麼,就算沒有姐姐,爹是主判官,一定會讓哥沒事的。”
“你不懂,若你爹不是主判,還能找人求情。反而落在自己手裡,又有皇上注意著,更不能徇私枉法。我就擔心你爹一根筋,來個大義滅親。”
“不會吧。”
二夫人著急說道:“不多聊了,我還是趕緊去寺廟為你哥祈禱祈禱。”
“我也去。”一向對神佛之事不感冒的唐寧寧會這樣說,倒是讓二夫人很意外:“哥的事,我幫不上什麼忙。和娘一起,多為哥哥祈福也好。”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