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領證。
真要說起來,除了練琴倒也沒什麼要緊事,畢竟個演在九月份,曲子早就定好了,也都是一直在練的那些。
沒有什麼要特別準備的。
就算明天一早就去也行,但她總擔心自己太過主動,謝嶼司會不會看輕自己。
畢竟之前也是她自己主動跑過去告訴謝嶼司,她願意的。
猶猶豫豫的,一句話打完了又刪,刪完了又打。
忽然,螢幕上又多了一條訊息。
【是什麼事這麼難以抉擇?】
何疏月不解,回了一個問號。
謝嶼司:【頂端能看見你正在輸入中……】
他難道一直盯著螢幕?
何疏月面頰瞬間熱了起來。
【要是沒什麼要緊事,明天可以嗎?】
何疏月還來不及反應,又一條訊息再次傳來。
【朝朝,你不用害羞,是我比較著急,想早點名正言順站在你身邊,可以嗎?】
那個男人就像站在她面前,親眼看見了她一樣,輕易地,就把她看穿,看透了。
她輕捂面頰,深呼吸好幾次才探出腦袋,打字:【好。】
*
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更不知道是二房還是三房先起的心思,自從得知謝嶼司留在港島是為了提親,所以故意對自己幾人避而不見後,兩房居然意外言和了。
畢竟對他們來說,長房才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因此,被謝嶼司和章凝枝千叮萬囑,在領證之前千萬不能洩露到章程面前的訊息,就這樣輕易地傳了出去。
章程身居高位久了,對身邊人的掌控欲隨著年歲增加,也更強了。
尤其是謝嶼司,這個他一直看好的,最優秀的後輩,當年就曾經拒絕過一次他的安排。
明明成績那樣優秀,偏偏不肯走仕途,路都為他鋪好了,偏要去接謝高明的班。
為了這事,他一度氣了謝嶼司好久,直到木已成舟,再無回頭的可能才有所緩和。
因此謝嶼司的婚事,成了他最要緊,最看重的事。
沒想到這小子再一次瞞著他,居然偷偷跑去港島提親。
聽到這訊息,章程正坐在辦公桌跟前批一份檔案,差點沒氣死。
握著鋼筆的手都顫抖了起來,但畢竟是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的人,隨即恢復鎮定,對身邊秘書道:“讓凝枝到我這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