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順暢了。
她刻意偏過頭,不敢去看謝嶼司,只不斷望向車窗外。
雖然對京北的路線不熟,可天安門城樓她還是清楚的。
她來過這裡,她知道,就要到了。
忽然,一雙有力溫暖的手握住了她的。
她迅速回頭,被男人幽邃的目光籠罩住:“本來不應該冒犯的,但我實在擔心你,要是讓你覺得不適,是我唐突了。”
沒有,她一點也沒覺得唐突。
她只覺得心裡安慰了許多許多。
在京北這個陌生的城市,幸虧身邊站著的人是謝嶼司。
但這些話,她完全沒辦法說出口。
她搖頭,聲音變得軟糯起來:“沒有,謝謝你。”
這一個搖頭的舉動,就像被宣佈刑滿釋放一樣。
謝嶼司忽然覺得心中泛起一股難以剋制的慾望。
但他還是害怕嚇到對方,深呼吸之後,他把何疏月的手拉起,越過中控,放在自己腿上:“有我在,朝朝。”
他忽然很想抽一支菸,這段時間,那煙盒裡的煙總能在一天結束之時,維持富裕。
可不知怎麼的,似乎只要碰到跟何疏月有關的事,他總是頻頻難以自控。
但無論如何,這是車上,何疏月還在身邊,他不能只顧自己,讓對方去吸他的二手菸。
他另一隻空著的手緊貼著腰垂在身材,在何疏月看不見的地方,緊緊握成了拳,就連冷白的手臂下,血管都微微凸起。
甚至,他連眼眸都不敢再往何疏月那邊多看一眼。
被謝嶼司握著的手漸漸暖了起來。
可掌心的潮熱也多了起來。
何疏月不解,若說她是因為緊張,那謝嶼司又是為了什麼?
明明車上的冷氣很充足啊。
難道在飛機上,他就在欺騙自己,他一直都在忍耐,其實他已經很難受了?
她疑惑地伸手,在謝嶼司額頭上輕輕一貼,復又放在自己額頭上。
沒發燒,心裡稍安。
再側目時,卻發現謝嶼司已經閉上了眼。
她不敢再去打擾,乖乖坐好,但想把手從謝嶼司手裡抽離,連用了兩次力也未能成功。
她不敢打擾對方休息,無奈作罷。
見何疏月偏頭望向另一側,謝嶼司才緩緩睜開眼睛。
他最難剋制的那一剎,實在沒想到小姑娘居然伸手探了過來。
從來沒有這樣難堪過,他害怕自己丑惡的情緒洩露出來,無奈之下,就像沒見過世面的少年那樣,下意識閉上了眼。
幸好何疏月沒發現什麼。
他疊放雙腿,掩蓋罪過,默默唸起了靜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