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紅棗蓮子之類的喜糖喜果,自然,也少不了洛神玫瑰。
只是今天的洛神花格外鮮豔雅緻,都是謝嶼司提前讓人空運到港,裝點佈置,每一處角落都沒放過。
就連不斷進來道喜的傭人也都換上了大紅色的喜慶制服,滿屋子的喜氣洋洋。
她的臥室都這樣吉祥,更別提何公館外頭有多麼闊綽、奢華了。
昨晚開始,何長遠就失了運籌帷幄的淡定,像是對哪裡都不太滿意,一張紅紙貼了又貼,地板擦了又擦,總覺得不滿意。
後來還是馮千顏瞭解何董的心思,讓人拿了溼紙巾,蹲在地上,沿著細縫一點點摳,何長遠這才心裡舒服了。
唯一的女兒,自然什麼都想給她最好的。
就連何家大長輩都這樣緊張,這份緊張自然會傳染,家裡上上下下里裡外外,幾乎每個傭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雙眼如焗地把每一處能想到不能想到的都想全了。
當時何疏月還覺得好笑,可入夜她卻失眠了。
越是想呈現最好的狀態,越是難以入睡。
最後還是沒忍住,給謝嶼司打了電話,聽著他的聲音才睡著的。
她攪動著紅絲帕,不安地看向蔣茜夢:“茜夢,你說我爹地媽咪他們會不會為難謝嶼司啊……”
蔣茜夢無語道:“怎麼可能……”
她的手都抬起來了,準備給她的腦門來一下,看看是不是壞掉了,但看見她臉上精緻的妝容,還是頓住了。
“這可是你的媽咪欽定的女婿人選……”
何疏月點頭:“對對,我媽咪選的。”
她忽然又問:“那謝嶼司會不會逃跑呢?”
蔣茜夢真是後悔,這記栗子就不該省……
一切都將塵埃落定。
只等謝家人過完大禮,何家長輩再收下謝家送來的聘禮,這事就成定局了。
也就當局者迷,才會這樣神神叨叨。
她忽然挑起嘴角,狡黠一笑:“何疏月,商澤言是不是住在你家隔壁?你說他今天會不會看見這一切呢?”
何疏月瞬間愣住了,這哪裡是緩解她的情緒啊,這是要殺人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