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相上看,似乎還不錯。
但眉心依然不自覺的蹙了起來。
沒掃興,他就著何疏月的手,淺抿了一口:“味道不錯。”
何疏月略帶興奮地挑眉:“那可不,我跟唐姨在廚房待了倆小時呢。”
謝嶼司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想回家了?”
何疏月略感驚訝,她都沒來得及開口說呢:“你怎麼知道?”
準備的話此刻全然沒有用處,何疏月有些無趣,腿在謝嶼司身側小幅度晃動著。
她嬌怨道:“真沒意思,謝嶼司,你下次能不能裝不知道,這樣我很沒有成就感!”
男人含笑,寵溺道:“好。”
*
回程日期已定,遊艇不再邊走邊逛,而是直接朝向目的地,全速前進,只兩天時間,船便開回港島。
闊別許久,何疏月再次看見熟悉的海岸線,心潮澎湃。海風拂過髮絲,她臉上洋溢著按捺不住的喜悅,雙眼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雖然沒有北冰洋那邊寒冷,但畢竟已經是一月了。
謝嶼司拿了一件羊毛大衣,披在何疏月身上:“別站在風口上,容易著涼,靠岸還要二十分鐘呢。”
何疏月輕輕“嗯”了一聲,攏了攏風衣,不捨地再看了一眼如一個小黑點一般大的維港,這才轉身,隨謝嶼司進了船艙。
一回何府,何疏月便迫不及待從行李箱裡取出從世界各地帶回來的禮物,有從南非帶回來的犀牛木雕和鴕鳥蛋燈罩,也有從秘魯帶回來的羊駝毛披肩,更有從俄羅斯帶回來的錫制的成套餐具。
數不清的禮物一下子堆滿茶几。
馮千顏笑著從禮盒裡拿起一條巴拉圭蜘蛛繡製成的圍巾,在自己肩上比劃了一下,笑道:“媽咪下次開庭就戴這個。”
何疏月知道這話多半有哄自己開心的成分,但她確實被哄著了。
法庭是多麼莊嚴的地方,媽咪怎麼可能戴這種花裡胡哨的圍巾出庭呢。
她挪到馮千顏那邊,摟著她的脖子,和她的臉緊緊貼著,喃喃道:“媽咪,我好想你,今天晚上我和你睡吧。”
馮千顏微笑著輕拍她的手背:“你嫁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撒嬌呢?嶼司難得來一次家裡,不能冷落了人家。”
何疏月都和謝嶼司倆人一塊待在船上三個月了,早就膩了。更何況她以後回港島的時間,只會越來越少。
她知道馮千顏性子謹慎,永遠都是一副瞻前顧後,為她長遠打算的模樣,心裡雖暖,卻也夾雜絲絲酸意。她也為自己的媽咪心疼。
坐在沙發一角,和何長遠閒聊的謝嶼司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含著一絲笑意,緩緩道:“我回自己家,怎麼會被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