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白人小姐略顯尷尬一笑,隨即道:“哦,你就是他的妻子?長得真漂亮啊。”
她指了指謝嶼司道:“你老公剛剛告訴我,他要替你買咖啡,所以沒辦法跟我合照。”
小姑娘擠了擠眼睛,朝何疏月那狡黠一笑:“真是個好藉口呢。”
何疏月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謝嶼司早就拒絕過對方了,剛剛那一幕,就是故意讓她看到,讓她吃醋生氣的。
但這會不是和謝嶼司計較的好時機,她依然大方的把雙手掛在謝嶼司手臂上,調侃:“我老公比較幽默。”
她繼而伸出手,大度詢問:“照片拍了嗎?需要我幫忙嗎?”
那位白人小姑娘笑著搖了搖手,倒是誠實:“不過是搭訕的藉口而已。”
她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回過頭,朝謝嶼司和何疏月這邊,丟了一個飛吻。
朝他們眨了眨眼,小姑娘笑道:“你老公真帥!”
說完,她邁著流星大步,爽快離開了。
那位白人小姐姐幾乎是赤裸直白的挑釁了自己,雖然沒有太大的惡意。
但她心裡還是很不爽的。
更生氣的,是謝嶼司故意使壞,居然想看她生氣的樣子。
等那位女孩走遠了,何疏月立刻把手收了回來,臉上掛著薄慍。
她沒理謝嶼司,頭也不回穿過步行街,重新坐回剛剛的位置上。
只是她轉身離開的態度堅決,並未發現謝嶼司的嘴角高高揚起。
不一會,謝嶼司拿著一杯拿鐵,走到何疏月面前,他把咖啡放在茶几上,笑道:“生氣了?”
能不生氣嗎?
明知故問!
何疏月沒理他。
謝嶼司走到她對面的座位裡坐下,噙著一絲得逞的笑意:“你老公潔身自好,沒有出軌的打算,太太請放心。”
男人好整以暇的態度,讓何疏月更加生氣,她咬著下唇,唇瓣略微發白。
看何疏月眼角眉梢依然帶著怒氣,謝嶼司收斂幾分笑意,把人拉到自己懷中,坐好。
但何疏月這會又哪裡肯倚著他,扭動掙扎著,要起來。
謝嶼司捁著她纖腰的手緊了緊,在她耳垂上輕含:“你剛剛喊的話,再說一次。”
被他含住的地方像被火燒過,何疏月本能一躲,這才反應過來,她剛剛好像是說,我老公?
那種下意識的稱呼,讓何疏月瞬間紅了臉,窘迫與羞赧交織,取代了原本的憤怒。
也不知道謝嶼司有什麼執念,每次都喜歡在那時候,強逼著她喊自己老公。
有時候被弄得受不了了,她也會鬆口,順著他的意思喊。
但平時,她卻從來沒有在白天這樣稱呼過他。
陡然被他這麼一提,她哪裡還顧得上生氣,腦海中閃現的全都是喊他老公時不堪入目的畫面……
或嬌喘,或低喃,或細細膩膩隱忍剋制……
總之沒有一次是正常的。
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他順著耳垂滑到她的脖頸,吻了吻,輕聲道:“朝朝,以後都換這個稱呼好不好。”
何疏月這會臉上慍色全無,有的只是如火燒雲般蔓延至耳根的紅暈。
她推開謝嶼司的手,似嗔似怨又似羞澀地回頭瞪了他一眼,隨即強作鎮定,從他身上站起來:“看你表現咯。”
說完,她便走開了。
男人笑著看了看她的背影,從茶几上拿起那杯未曾喝過一口的咖啡,不疾不徐地追了上去。
*
在船上的三個月,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快過年的時候。
船已經從北冰洋駛回北海道了。
這幾天,天氣驟變,雪幾乎就沒停過。
海面風浪尤其大,何疏月已經完全不想到甲板上去了。
整日窩在船艙裡,人也開始無聊起來。
下午,謝嶼司在書房檢視幾份報表,何疏月端著一杯奶茶走了進來。
一看見她進來,謝嶼司便轉動椅子側過身,併攏雙腿,身子稍稍往椅背上靠去。
而何疏月則配合默契地走到他身邊,熟練且自覺地坐在他腿上。
她把奶茶舉到謝嶼司唇邊,笑道:“我自己煮的,你喝一口?”
謝嶼司一向不愛喝這些甜膩的東西,準確說,除了茶、酒和白水,何疏月就沒見過他喝別的東西。
男人垂眸看了一眼杯中淡棕色的液體,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