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今歌付了錢,拉著何疏月下車。
順著衚衕走了一小段路,面前出現一家別具一格的酒吧。
整個店鋪是用一根一根的原木組建的,不像別的酒吧,或是重金屬工業風,或者是時下流行的賽博朋克科技風。頗有些原始森林的風貌。
店鋪不大,屋內只有四五張桌子。每張桌子都是一塊大木頭墩子削平而成。
自然,凳子也是個木頭墩子。
店鋪老闆就站在吧檯後,那吧檯,竟然有一半撐到店外,像是打算做外賣一樣。
只是店鋪老闆有點……瘮人。
他的臉上的面板有些坑凹,一看就是被火燒過的。
左手和左腳也有不同程度的殘疾。
尤其是左腳,膝蓋以下什麼也沒有,但他也不用柺杖支撐,也不穿義肢,去哪都用跳的。
幸好,店鋪面積不大。
不過那人雖然殘疾,但看得出,身體很好。
哪怕這副模樣,該有肌肉的地方一點也不少,胸膛鼓囊囊的,看得出來,以前只怕是軍人或者是健身教練之類的職業。
這會她們來得早,店裡沒人。
謝今歌一走進去,十分熟絡地和老闆打招呼:“濤哥。”
那個叫濤哥的抬眸,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來人,手裡洗杯子的動作依然沒停,只挑眉道:“隨便坐。”
等謝今歌坐定才問:“今天喝什麼?”
謝今歌轉了一下眼睛,笑道:“還是老樣子,她也跟我一樣。”
說完又對何疏月道:“別擔心,度數不高,甜的。濤哥調酒的手藝很好。”
何疏月點頭。
謝今歌又道:“喝醉了也別怕,濤哥會照顧我們的。”
那邊洗杯子的老闆聽見謝今歌這麼一說,面色依然冷冰冰的,但嘴角卻溫柔地扯了扯。
謝今歌湊近一點,小聲道:“這個老闆名叫張濤,以前是瑾聞哥哥的保鏢,跟了瑾聞哥哥很多年,後面宋家內亂,瑾聞哥哥差點被綁架,就是他捨命把瑾聞哥哥救出來的。”
“不過他也受傷了,沒法再繼續做瑾聞哥哥的保鏢了,瑾聞哥哥是要養他一輩子的,但他自己不肯,他說他不想當個廢人,想做點自己感興趣的事。”
“所以瑾聞哥哥就把這個店盤下來了,送給他。他和瑾聞哥哥都算是老闆。”
何疏月這才瞭然。
這麼看來,確實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了。
她抿唇:“你經常來嗎?”
謝今歌驕傲一笑:“那可不。反正花瑾聞哥哥的錢。”
何疏月忽然又道:“那你今天為什麼不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