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給沈瓊不痛快。
李秋言心知肚明也樂意,她從第一眼窺視這位嫡姐時便心生不喜,對方美的實在太過肆意張揚,勃勃生機猶如燦燦驕陽。
毫不顧忌掩蓋周圍的光芒。
那樣理所當然的傲慢,看在她眼裡是家室帶來的底氣,同樣是沒緣由的嫉妒。
就如現在,沈瓊坐在座上首,漫不經心的打量著整個宴會的眾人,包括她,都未曾看在那雙鳳眸裡。
她也姓沈,憑什麼。
李秋言想起病死的娘,無數次面對精美首飾的微小謹慎。
那個時候,沈瓊大概是為學刺繡還是武藝煩惱吧?而後沈府將費了大力氣找到的刺繡師父送了出去。
想起皇都貴女們嘲諷的教養,慕容炎側妃嫌棄過的女紅,李秋言將手掩在寬大的袖子裡指甲刺入掌心,心中的惡意不顯。
今日的宴會的主角是沈瓊,誰又敢喧賓奪主?
看足了原身幾個仇人笑話,沈瓊忽然站起身惹的靖宇帝一愣,繼而笑道。
“愛卿可是有事?”
沈瓊絲毫不收斂張狂針對,直直看向慕容炎輕笑。“我與宸王殿下多年未見,故人相見自是心中喜悅,常聞宸王殿下文武雙全。”
“何不請宸王殿下獻奏一曲,為之慶賀?”
話音落下,大殿裡已是落針可聞,即便是多朝重臣都縮小了自己的存在感,沈瓊這是將宸王做戲子伶人之流了吧?
此等羞辱,宸王勃然大怒拔劍都是尋常。
他們不由驚詫沈瓊之大膽,想想又覺得不稀奇,當年這位前宸王妃幾乎死在宸王手上。
兩人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最上首的慕容佶眸色深了深,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他對慕容炎寵愛多年,好歹還是有三分慈父心腸的。
比起慕容佶的不動聲色,慕容炎則是冷眸如刀,恨不得將對桌的沈瓊千刀萬剮。
“聖上,切不可誤了大事!”慕容佶身側一位宦官聲音微不可聞。
比起惹怒沈瓊,十多萬大軍攻入皇都這個可能,不過是一皇子受辱,前朝尚有君王臥薪嚐膽之名。
慕容佶深覺有理,轉念一想他都要忍沈瓊驕橫,慕容炎面子再貴重,難道貴重得過他的面子?
眼見慕容炎目露憤恨,頓時生出幾分不滿。
生怕沈瓊叫慕容炎態度激怒,他冷冷的注視著慕容炎,含著警告意味。
“愛卿此言有理,炎兒便彈奏一曲,為此情此景慶賀吧。”
媽耶!我什麼場面沒見過,這場面我真沒見過!
朝臣們簡直不敢置信,瞠目結舌互相拿眼神示意,難道是我還沒醒?
這是折辱慕容炎的面子嗎?
這是將慕容家的面子腳底下踩!
慕容佶這位聖上,昏庸荒唐到了他們無法理解的地步,難道說皇帝沉迷詩詞多了真的會變傻子?
李秋言忍不住出聲。“沈老將軍知道鎮北王如此敗壞他沈家英名嗎?”
她站起身,一副仗義執言的樣子,眉眼可見堅韌清高的氣質。
看樣子女主忍不住了。
沈瓊挑了挑眉梢,此情此景在她的意料之中。
原劇情裡女主就藉著沈家血脈的名頭幫慕容炎得到軍中支援,可惜後期慕容炎與那個親爹一樣,心胸狹隘,對軍中沈家的根基頗為忌憚。
大多數將領都遭了清算。
女主當了皇后還日日爭風吃醋,半點不在意前朝的事,哪會管給了她支援的沈家派系將領。
這樣的王朝,幾乎猜得到什麼樣的結局。
沈瓊並未接李秋言的話,她站起身笑意未達眼底,朝慕容佶發問。“看來宸王殿下慶賀臣得勝歸來的心不誠。”
言外之意是,今天敢心不誠,明天是不是就敢搞刺殺?
與沈瓊同歸的將領們也站起身,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吳將軍嗤笑道。“宸王的側妃如此挑釁我們將軍,是對我們沈家軍不滿嗎?”
反正他們是回城造反的,都造反了還要什麼名聲?
人之一世名聲所累,還是將軍有句話說的有道理,放下個人素質,享受反賊人生。
眾人還真拿沈家軍這夥,滿臉寫著“我就是反賊,不服來揍我”的反賊沒招。
人家名都不要了,再不能天下無敵就不禮貌了。
李秋言知道他們是沈家派系,想到沈瓊仗著沈這個姓作威作福,肆意一生,宸王那麼尊貴高傲的出身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