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拿把掐。
聽到這個提議,顧少庭心跳劇烈一瞬間而後冷厲呵止。“不行!”
他真是瘋了,他腦中忽而閃過沈瓊那雙溺死人的鳳眼,深情溫柔,笑中含淚輕柔捧著他的臉頰。
另一邊的沈瓊可不知道顧少庭真的斯德哥爾摩了。
她這麼幹不過是一時興起,虐文裡都說這樣做過後,追妻火葬場道個歉就行。
第二天一大早,見到她嚇得和孫子一樣的顧少庭反常的起來吃早餐,那雙俊美冷清的眸子盛著溫柔,沉聲道。“沈瓊,我們和解吧。”
沈瓊挑了挑眉,毫不猶豫的發瘋,猛的起身踩在桌子上,拽著他的頭髮問。“你覺得我對你不好?你竟然敢和我鬧脾氣。”
“賤人!”
按流程來說,這個時候顧少庭應該咬牙切齒攥緊拳頭,憤恨又委屈的說。“我沒有。”
“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沈瓊竟在顧少庭眼底看出幾分委屈,那雙眼睛委屈的泛紅脆弱無比,她頗覺可笑,原身在監獄裡三年留下無數病根。
出來後一邊給顧少庭當保姆,一邊任由他誤會冷暴力熱暴力,換成他,一言不合拳腳相加的日子才過幾天,他倒是委屈了。
思及至此,她毫不猶豫拽著顧少庭的腦袋往餐桌上撞,一邊撞一邊罵道。“你對我很不滿嗎?顧少庭,我明明都是為你好!”
顧少庭額頭撞的鮮血淋漓,他暈暈乎乎的顧不得接話,沈瓊卻不放過他,冷冷拿言語刺他。“別裝死,說話!”
劇痛激起壓抑已久的不滿暴戾,顧少庭猛的往上撞,試圖撞倒沈瓊,哪知徹徹底底撞了個空,好不容易尋到藉口,沈瓊再次將他打的重傷昏迷。
救護車閃爍著過來,一路大張旗鼓,懷城上層圈子看足了熱鬧。
沈瓊順手將桌子上那杯牛奶帶著一起去醫院檢測,結果不出預料,那牛奶裡有讓人虛弱無力的藥。
本來還覺得沈瓊家暴的各家小輩得知檢測結果不由一言難盡,這夫妻倆。
他們一時間竟找不出詞彙來形容。
三年前顧少庭送妻子入獄,三年後妻子報復顧家破產邊緣,顧少庭不滿妻子家暴給妻子下藥。
要讓顧少庭說,他其實會振振有詞的說他不過是想回到從前,他下的藥又不會傷害沈瓊,藥的效果頂多會令人虛弱罷了。
至於到時候的瓊達集團,沈瓊沒有精力他也可以幫忙管理。
沈瓊吩咐人調查藥的來源,意料之中從崔景希手裡得來的,其實也正常,顧少庭今天一天就見過崔景希一個人。
正好她想起顧少庭為崔景希這個白月光大小姐噶的腰子,既然是他的白月光,怎麼能讓別人捐腎這麼沒誠意。
她成全顧少庭來自己捐。
醫院裡,顧少庭腦中一陣昏沉,不同於捱打完的頭暈耳鳴,那陣異樣的昏沉勾起他心中的不對勁,他下意識出聲。“來…”
下一秒,他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刺目的手術燈下,一個穿著白大褂醫生打扮的人,正在拿著手術刀。
顧少庭陡然意識到了什麼,眼神驚恐盯著手術刀閃爍的寒光,驚慌之中他並未意識到醫生身上的熟悉感,以及那雙眼從頭到尾含著的愧疚。
那個醫生正是原劇情線裡顧少庭當醫生的發小,原身的腎就是他取出來的。
麻醉劑的麻醉都止不住劇痛,顧少庭猜到即將發生的事,滿心憤恨,眼角淌下屈辱無助的淚水。